小墨拿著小號看著我將鼓捶的震天響,而站在中間的黑色小墨卻一臉悠然的看著我們。手臂累了,我換上小墨的小號吹,再換上喇叭繼續吹。
“現在你們終於看清事實了,這些東西對我完全一點用都沒有,這算傷害嗎?”黑色的小墨用小墨的聲音說著這些。她轉頭看小墨,露出女孩子的柔弱嬌態:“我們不是天作之合麼?你缺少影子,我缺少宿主,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遇見我,我在這裏也等了你這麼多年。”又裝出一副泫然若涕的神色:“你忍心傷害另一個自己麼?”我看看站在我身邊的小墨又看看站在大堂中央的黑色小墨,那貨自我進來就沒看我一眼,它隻對小墨感興趣:“你為什麼會說我是魍呢?你難道沒有意識到我就是你。我其實是你身上抽離出來的惡的部分,沒有我,你將不會成為一個完整的你,你不是對自己身上未知的部分感興趣麼?它在我這裏,你要從我這裏得到答案,你怎麼會忍心傷害我。”
我覺得這對白是如此的搶眼和熟悉,附耳對小墨說:“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麼便說:“算了,我還是出去吧,感覺我來這裏除了想問問題再沒有別的了,你們兩個眼裏都沒有我,我還是出去當空氣好了。”
葉淩與佳欣再次穿過狹窄黑暗的甬道,從幹燥的地麵到淺淺的溪水,裏麵藍色的線蟲瑩瑩閃爍,緩慢的甬道底部的溪水裏如同靜立一般,葉淩一腳踩上去,那些無害的藍色柔弱的立馬在葉淩的腳下碎掉了。
“你那邊也有這樣的東西麼?”葉淩邊走邊問。
“起初沒有,往深處走一段碰到有水的地方就會有的。”佳欣說著躲跳著避過那些無腦的軟體動物。甬道漸漸變得開闊起來,寂靜中感覺不到任何聲音,葉淩走在前麵,一麵走一麵仔細傾聽。直到洞的深處,內部變得寬廣起來,深潭躍入眼中。葉淩和佳欣先後來到寬闊的洞內,牆壁上一層瑩瑩的藍襯著整個潭水發黑,裏麵浮動著的線蟲顯出優哉遊哉的的狀態。佳欣走過去看壁上的圖繪,白色線條的姑娘和白色帶骨質色的笛子。
“它會在哪裏呢?”佳欣轉頭四下裏看,整個洞內除了對麵一個出口和中間一處潭水,再無它物,所有的洞壁除了頂層顯出黑色的部分外,整個都被藍色的熒光包圍,感覺很像是那些遊弋的蟲子死後的屍體塗抹在上麵的。葉淩站在另一邊看圖,獨自思索著,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她走到潭水邊,看著那現在呈墨黑色的水,將手放進水裏晃了晃。
讓她猝不及防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在她手指附近的藍色線蟲像迅猛的蛇一樣撲向她,盡管她反應敏捷迅速,將手指抽出來時已經纏上兩隻蟲子,它們冰冷的纏在葉淩的食指上,瞬間藍色如血管般透亮的皮膚變成紅色,那些不知滿足的蟲子像是拚了命般的吸著葉淩的血,紅色如染料般迅速溶解在藍色裏。
葉淩伸手扯掉那兩隻蟲子,手指傳來鑽心的疼,才發現它們緊緊粘附在她食指上,扯掉它們時也扯掉了她手上的一片皮。將蟲子扔在地上時,它們掙紮糾結在一處,似乎十分痛苦,被葉淩一腳踩成齏粉。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使潭裏的蟲子紛紛躁動起來,血腥刺激著它們使它們扭動掙紮。
葉淩站在潭邊將流出來的血滴入潭裏,那些平時看起來緩慢而無腦的懶惰動物們瞬時變的躁動異常,速度也十分迅猛淩厲。
“你沒事吧?”佳欣走過來問。
“我懷疑,笛子在這潭水裏。”葉淩並沒有管那隻流血的手指,而是看著躁動的蟲子,透過它們看向潭的底部。
佳欣也俯下身去看,那裏如墨的黑裏一群藍色從中遊弋。
“我不是平白無故的說這些的,我們剛才不是回去再看了下地圖麼,有一些是我剛才忽略了的東西。地圖裏所指的地方並不是這個洞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那一圈圈的圈圈應該是指潭水吧,笛子在潭水裏。”
“我們該怎麼將它找出來呢?”佳欣繼續俯身向下,歪頭說道:“這群東西可不是吃素的,看似柔軟無害,卻不想原來是如此的貪婪迅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