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看葉淩,誰也沒提樂家成的事,佳欣坐在床鋪的一側,像平常在宿舍一樣,我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我趴在葉淩的床鋪上,有陽光射入,暖洋洋。葉淩雖然沒有表達什麼,但是看到佳欣,還是很開心。
那天我們都沒有去上中午的課,大家縮在葉淩的床鋪上鬥地主,直到黃昏降至,我們告別葉淩,三個人向學校走去,中途笑話不斷,某人的糗事層次不窮。我照例去街拐角的小攤買油炸臭豆腐,走至拐彎處卻已不見了小攤販,城管來過嗎,我心生疑問,突然有人從後麵捂我的嘴,將我推到牆壁,自身重量壓過來我懷疑我肋骨似乎斷了幾根,一股悶心的疼。
小墨,佳欣走過來時,我正被兩個男人架起,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佳欣看著前麵站著的女生,正擺弄自己閃亮的鑲有晶片的指甲,黑色的紋身在手腕處轉了一圈,穿著性感優雅猶如一隻暗夜裏的貓。
“淩露露。”小墨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問:“你想幹什麼?”
“你也看到了,”淩露露說:“我最近有些不順心,我的廣播主播位置被你搶走了,我的男朋友被她搶走了。”她指了指佳欣。“從來沒有人敢從我淩露露手裏搶男人,你是不是活膩了。雖然我也沒有覺得樂家成有多麼了不起,但是你們應該能了解突然被搶和被背叛的感受吧。”淩露露說。
佳欣看著周圍,四個混混分別站在兩側,出口一個,兩個架著我,轉過頭對站在對麵的淩露露說:“如果讓鐵先生知道你動用他的人來了結你的私事,恐怕你以後不會好過吧。”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頂多是被訓,還有關禁閉,但是你呢,你知道我從開學見你就不順眼吧,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了結了,怎麼說都是你欠我的。”
淩露露從兜裏掏出一枚枚的指環一一戴上,銀色的光亮透出,有棱有角。她招手,有人上前抓住佳欣的肩,將她固定在原地。
“我一直在想,對你來說,什麼最可怕,想來想去還是毀容最可怕,你說是不是?”她手指撫摸那些透著光亮的戒指。
我本能的湧出恐懼,拚命的掙紮著,大說吼道:“你想幹什麼,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她對我笑:“你什麼時候看見我犯法了,如果我說,去掉你那一對眼珠,你是不是就看不見了。”她露出笑容,是那種嚐到鮮血,明豔冷酷的笑。
我的怕令我渾身顫抖,猛然低下頭使勁咬住一個架起我的手臂,那人吃痛,將我狠狠甩在牆上,像是重物倒塌的聲音,悶哼之後,我覺得口腔裏一片血腥,整個身子麻痹後是難以忍受的疼。
“雨童。”佳欣和小墨叫到。
“你放了她們,”佳欣說:“既然你衝著我來的,就放了無關的人,我們兩的恩怨一次性算清。”
“無關的人?”她露出殘忍的笑,像是被血的味道激起隱隱的興奮,“一個背著我和我的男朋友混在一塊,一個搶了我的主播位置,另一個,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指了指我說:“據說打傷了我的現任男友,脾出血哦,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樂家成的那張臉,像世界最初的美,好像是被你毀了。恩哈哈,這裏誰是無關的人,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包括葉淩。”她吼道。回身一腳踢中我的小腹,那是全身最柔軟和敏感的部位,也是最疼的部位,我覺得我要暈過去,那種疼死去活來,我吐出血沫,暗地裏罵了句娘。
她向佳欣走去,手指放鬆的甩了甩,然後握緊,那人握緊佳欣的雙肩,露出一個無恥的笑說:“你別忘了,你離開後,這幾個姑娘都要留給我們。”
“當然,這是我最享受的部分,也是最後的高潮,我怎麼能食言呢。”淩露露說。
淩露露一步步的靠近,看著佳欣的雙肩都在抖,露出一個享受的笑,就在眼前,小墨衝過來擋在佳欣的前麵說:“你不是一直在意張老師將省廣播電台的實習位置預留給我這件事?我退出,我把主播的位置空出來,我推薦你去,你放了佳欣吧。”小墨熱切的看著淩露露,帶著哀求的聲音:“一個平凡無奇的人,臉上劃花也是件不能忍受的事,何況佳欣,她擁有的,或許隻有這個了,我們再也不會見樂家成,你放過她吧。”
淩露露顯得興趣缺缺,露出不高興的臉:“求我,你求我,或許,我會大發善心,看在你的麵子上,保全她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