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若仰頭看看天色剛要說話,眼睛尖尖的初九趕緊說:“我繼續送師兄段路嘿嘿,早回去也是睡覺。”
荀文若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始緩步前行,邊走邊說到:“其實呢根本沒有什麼神仙,都是人給自己封的,江湖裏的人練武,軍營裏的人也練武,為什麼他們隻是能強身健體,而修煉的人就能禦劍千裏,憑空而起,你知道麼?”
初九瞪著渴望的大眼睛緊跟在荀文若身側朝前行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聽爺爺說他們這些當兵的戰陣廝殺的人,和那些神仙般的人物比,就是螢火蟲和月亮的區別。”
荀文若嗬嗬笑道:“說對呢也不對,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讀書人也可以修煉啊。起初讀書人身體羸弱,甚至不如一名莊稼漢子。”
初九一臉迷惑的盯著荀文若,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荀文若說道:“因為尋常武夫,和你爺爺跟你講的神仙將軍,差的就是一個東西,叫做氣運。”荀文若抿了抿嘴唇又說道:“什麼叫氣運呢,本來天地間是沒有的,後來百家各祖師傳道,各家有各家的修煉法門,儒家有儒家的,道家有道家的,兵家有兵家的。每家都有,有的相似有的不同。按照這些法門修煉,人自身就會產生氣運。當人死亡氣運會散在天地之間,而天地之間會慢慢吸收掉。”
初九聽完滿臉驚恐道:“難道不是天地把這些修道的人當做韭菜麼,養大了就割掉麼。”
荀文若搖頭苦笑道:“哪裏有那麼多陰鳩論述,恰恰相反,修煉出的這股氣運反而能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讓人學會種種神通。”
初九聽完化驚恐為喜悅道:“那現在呢。”
荀文若也開始迷惑道:“這我就不太懂了,天地吸取氣運一說還是在本古籍上看到的,反而如今修煉就沒那麼困難了,因為天地間一直激蕩著濃厚的氣運,每個修士隻要掌握了法門,都能汲取,但也不太容易,需要種種外力配合的,甚至要犧牲別人的性命。”說完雙眼間露出一股苦澀。
初九聞聽趕緊又問道:“那您算是修道神仙了,大先生是不是呢。我讓他教我這些本領,他會不會教我呢?”
荀文若心道:“好一片赤子之心。”張口說道:“這你可就要問大先生去了。”
初九心中合計著怎麼去問大先生才不會挨手板,未見荀文若的神色,剛要抬起頭繼續追問之時,突然看見荀文若麵色如金箔。
卻說荀文若剛剛講完天地氣運那句話,被勾起回憶回想荀氏六龍自刎嫁接氣運到自己身上時,耳邊響起炸雷,大先生的威嚴中正的嗓音回蕩在荀文若耳邊:“多嘴。”
兩字震得荀文若氣海翻騰神性激蕩,身後文山顫動。差點道消人滅。
大先生帶怒意出聲之時,荀文若便知壞了大事。雖不知因何觸怒,但知一定與眼前少年有關,忙收納氣海神性文運。斂色到:“丹丘師弟,莫要再送了,前方路我一人走便是,天色漸深,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不然你爺爺家中尋不見你必會心急。”
初九聽的荀文若講修道氣運一說,正沉迷期間,但聽荀文若此話,趕緊掐算了時間,也怕真如荀文若所說,秦老頭家中尋不見自己。方才意猶未盡道:“那我便折返回去了。荀師兄千萬保重。”
荀文若欣然點了點頭。微笑著目送初九原路折返,
等到初九身形消失在官道上,荀文若身邊三丈外淡金色光芒湧動,須臾間大先生身影顯現出來。荀文若匆忙俯首下跪恭敬道:“見過大先生。”
大先生手指荀文若跪倒在地的身形道:“若非秦丹丘提及我名,我還不知此間之事。不知心不妄念,身不妄動,口不妄言,再負山遊曆十年。”說罷荀文若雙肩一塌,麵色痛苦至極。大先生收回手臂負於身後,身影緩緩變淡消失無蹤。
荀文若知曉自己犯了錯,卻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居然惹得溫文爾雅的儒道執牛耳者大先生惱怒非常。惶恐間大先生離去,荀文若吃力站起身,佇立良久也未想出由頭。最後無奈搖了搖頭轉身繼續沿官道蹣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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