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博,今年27歲,那聲音又響了,一聲一聲低沉的節奏感,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外麵天陰沉沉的,順手點燃了最後一支煙,下午三點半,還差半個小時就正好失業41天了,右手邊還有中午喝剩下的半瓶啤酒,我又喝了兩口,醉醺醺的走到那堵發出聲音牆的旁邊,我用力的拍打著牆,大罵:“**的,你沒完了啊!”那低沉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又回到了沙發上,將剩下的啤酒幾口喝了下去,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我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外麵天完全黑了,下起了大雨,時不時從天而落一道閃電,正好閃電光透進來的時候,我看見發出怪聲的那麵牆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不停地用手敲擊牆上的某個點,我嚇了一個激靈,往後蹭了兩下,揉了揉眼睛,那個人消失了,我鬥著膽子拿著啤酒瓶,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我感覺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著這個命令,我仔細看著那個人剛才敲擊的位置,用手摸了摸,敲了敲,發現那個地方是空著的,突然,我背後直冒冷汗,感覺一雙眼睛盯著我,我猛的一轉身,那個黑影手起,我血落,眼看著啤酒瓶從我手中滑落,在地上綻放出玻璃花,之後眼睛一黑昏了過去。我躺在沙發上,頭痛得要命,外麵下著大雨,時不時從天而落一道閃電,這一切一切顯好熟悉,仿佛經曆過一樣,突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剛剛應該留有的血跡也都沒有了,房間裏沉寂的有點可怕,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剛才那麼真實,痛感也是真的,那手劃過我肉體的感覺依舊讓我感覺到害怕,不禁一個激靈,我翻了身,滾下了沙發,我感覺這一切變得很奇怪,身體變得很輕盈,我變得很虛弱,渾身都沒有力量,我往廁所走去,準確地說是飄過去,我是從來不信鬼神的,但這次,我有點慌了,跑到廁所,開了燈,我驚呆了,鏡子前根本就不是我,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不是我了,我身後又一個黑影閃過,我傻逼了,心想著這次都得白挨一手刀,我緊閉著眼睛,周圍的一切都在黑暗中被我刻畫了出來,房間裏的一切東西,一切的生物,生物的每一次脈動,然而,我看到了馬桶上坐著一個人,他穿著鬥篷,胸前戴著一枚紋章,翹著二郎腿,眼睛裏充滿著不屑,我緩緩睜開了眼,周圍刻畫出的鏡像消失,我看著黑影,黑影放下了腿,站了起來,說:“新麵孔還適應嗎,現在也沒時間讓你去適應這些無關緊要東西,你的能力是什麼?算了,問你你應該也不知道,去睡吧,他用手在我麵前晃了一下,我便失去了知覺。”我醒來時,在廁所的地上,我費力的爬了起來,照了照鏡子,我又是我了,還好,我的腎沒被拿走,我走出了廁所,桌子上放著一個小方盒,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裏麵有一個紋章,跟昨天黑影身上的差不多,不過上麵的圖案不一樣,我拿起了紋章,盒子底部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敬愛的劉博你好,我們是Avalon秘密組織“淨”,專門應對反應超自然現象的組織,如果接受邀請,請佩戴紋章,紋章將指引你找到我們,我們將帶你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如果拒絕我們的邀請,請將紋章放回盒子,我們將於48小時內進行紋章回收以及記憶清除。我懵了,撞鬼還撞出神經病了?我戴上了紋章,紋章上麵的圖案亮了起來,我碰了一下,我突然感覺身體輕盈,跟昨晚一樣,我眼看著“我”的身體倒下了,我飄到廁所鏡子前,果然,我又不是我了,我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跟黑影差不多的鬥篷,我覺著我攤上大事了。我閉上了眼睛想理清思路,突然周圍的一切,又被刻畫在我的腦袋裏,我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一花一草,每一顆樹木,樹木裏的每一隻蟲子,甚至空氣中的細菌,每一個周圍人類、動物,我都感覺得到,我甚至感覺到了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我閉上眼睛能看清他們每一根毛,突然,一束光照進了我現實的世界,我感覺得到,我被拖回了自己的身體,紋章上麵的光由藍色變成了黃色,我的頭腦裏的思路逐漸的變得清晰了起來:在這叫做Avalon裏,有個秘密組織叫做“淨”,我被他們看上了,我覺著27年的處男身要破了。突然,紋章射出了一道光,仿佛指引著我要去什麼地方,我跟著光,出了門,走出了我的小區,經過了我的學校,穿過了我和初戀分手的公園,我回憶起了27年裏所有重要的事情,很多情感一瞬間迸發了出來,那道光穿過路人的身體,而路人好像都看不見那道光,我追隨者光前進,最後停留在一家醫院前,光回到了紋章裏,逐漸的熄滅了,一個穿著鬥篷的陌生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你有通行證,跟我走。”我跟著他走進了醫院,進入了電梯,電梯停留在了B5層,我走出電梯,這裏的設備與醫院裏完全不同,這根本不是醫院!這裏的人不少,都很忙碌,我緊跟著那個人,走了一段路程,陌生人打開了一扇門,“進去坐好,準備進行能力評估。”說完,他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我坐在椅子上,麵對著一麵鏡子,我的頭上安放了4台監控器,突然,鏡子變成了玻璃,裏麵坐著4個人,3個人坐在電腦前,1個人拿著pad站在他們的後麵,拿著pad的人跟我說:“歡迎來到淨,我們將對你進行例行的能力評估,請脫掉衣服配合我們。”我滿臉的黑線,心想:臥槽,我這27年老處男晚節不保啊!這是個狠茬子啊!!!我並沒有配合他們,而是表達著對他們的不滿,我豎起了中指,在我豎起中指的一瞬間,音響裏放出了一段嘈雜的噪音,我瞬間癱在椅子上,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