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貴妃私通,還淩虐她,而貴妃卻不敢言,那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想著剛才看到的場麵,那個女人腿上流著鮮血,一身狼狽,低聲呼痛祈求的樣子,明月突然捂住胸口,呼吸緊促,臉色刷白。
“你怎麼了?”一直觀察明月的夏侯玄立刻上前扶住她,看著她臉色蒼白,一手緊緊抓著胸口衣服,虛弱地躺在他的臂彎,這個人一直都是冷冷地對世人,從來都是堅強強大,何曾如此脆弱,夏侯玄第一次感到了慌亂。一手搭上明月的脈搏,不想中毒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還好明月的不適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臉色就不那麼蒼白,呼吸也恢複了正常。
“怎麼樣?”夏侯玄把人扶著坐下,不放心道。
明月搖了搖頭,對著麵前擔憂的目光,開口道:“沒事。”
冷清月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半響後,拿起桌邊的茶水,輕嚐了一口,“先生來的目的難道隻是想看看清月在這裏怎樣?”
“公主好氣魄!身處困境還能不急不躁。”
拿著茶杯的手一晃,最終還是穩穩地落在桌邊,“先生對清月看來很了解,對清月了解之深,又不是清月所認識之人,如此看來,先生是皇族的人了?”
“哦?”對麵的人眼裏泛起冷光,“難道公主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太聰明的人沒有好下場?”
“清月倒是聽過一句話:人隻會笨死!”
“哈哈哈哈”毫不遮掩的笑聲之後,才問道:“你不好奇老夫我的身份?”
“你會告訴我?”冷清月才不信這人會說實話,不過她打量著對麵的人,以他的年齡來看應該是和當今皇上一個輩分的人。蕭氏一族雖然人不少,不過上代之前的旁支普遍都不成氣候,也都遠離蘭州,當今皇上這一輩的兄弟當年皇位之爭激烈,如今隻留下了皇上和六王爺,那這個人.....十八年前皇城動亂,若果當時有漏網之魚的話,那這個人的身份就不是秘密了。
“以公主的聰明才智,看來已經猜出老夫的身份了。”
“不知道清月是該稱呼伯還是叔?”冷清月倒不掩飾她的猜測,看樣子這人還真是不打算對自己隱瞞他的身份,是太自信嗎?
蕭啟文看這冷清月,眼中劃過什麼,沒等到冷清月深探,又恢複原樣,“侄女不介意的話,可以稱我為二伯。”
冷清月沒有接話,看著遠處,半響,才風輕雲淡地道:“二伯也認識我娘嗎?”
“哐當”一聲響,蕭啟文失手甩了手中的茶杯,看向冷清月,神色淡然的她,和記憶中的人影重合。
許久之後,蕭啟文起身往院外走去,走至門口,背對著冷清月道:“你確實很聰明,不過,若果你再讓人往外寄消息,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身後的冷清月僵硬了的身子,半響後才緩和下來,這個人絕對不可小看。
不是冷清月膽子夠大,隻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是不會輕易對自己下手,所以冷清月才試探,沒想到這人果然是認識娘親的,那麼這座院子,甚至這個莊子都是這個人布置的。認識娘親,又把院落布置成娘喜歡的樣子,冷清月不會想不到這又是她娘的愛慕者。
這個人輕易露出身份,到底是太自信,還是他身後還有其他的人。如果是前者,那看來很快就要有一場變亂;若果是後者的話,那他身後會是什麼人呢?
看來上次小魚遞出去的消息也是人家特意讓傳出去的,如此有信心不會有人找近來,這座莊子也不是簡單的地方。
上次小魚也說了,除了從地道進出,根本找不到其它的方法出入,所以連這座莊子的位置也不能確定。
隻是,糟了!這人對自己寬恕,不代表對小魚也手下留情,冷清月不會相信想要爭奪皇位的人是個心慈手軟之人。
“來人!”冷清月立刻站起來對著門外道:“我要見小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