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屬下等正在搜查。”
“去吧,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蕭啟則想了想,還是先放下自己的心事,轉身去了父皇居住的寢宮。
“參見皇上。”
見那人擺了擺手,蕭啟則起身問道:“父皇怎麼樣?”
“跟我來。”說完徑自走了。
“什麼?你說是夕兒刺傷了父皇?”
“父皇寢宮裏麵隻有他們兩個,夕兒出來後,後來再進去的太監就發現父皇被人......”
“那父皇怎麼樣?夕兒呢?你把她怎麼了?”蕭啟則擔心不已,不知道是在擔心自己用奄奄一息的父皇,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
“父皇的傷很嚴重,還沒有醒。夕兒,事發的時候,我急忙趕了過來,她人就不見了。皇城守衛森嚴,現在宮門肯定出不去了,她應該還沒離開。”
“三哥。”蕭啟則立刻跪下來,“六弟從來都沒求過你,現在六弟求你,求你放過夕兒,我願放棄夕兒,一生忠於你。”
“六弟,你以為這一切是我做的嗎?除了那一次我的成親,我何曾會拿夕兒做交易。我登基這兩年多,除了皇後,不曾納一妃一妾,為的是什麼,你以為我會拿她做交易?”
“可是,夕兒怎會去刺殺父王?”
蕭啟宇不語。
誰能想那個在宮裏安安分分呆了一個月的女子,突然之間做出這種事,還不見蹤影。
“可是如今這局麵......”
“我已經下令封鎖消息,並且讓他們抓活的。”
“可...”蕭啟則終究閉了嘴,一個是自己的父皇,一個是心儀的女子,自己都難以抉擇,更何況三哥身為皇帝,這已經不是家事,而是國事了。三哥對夕兒的情絕不會比自己少,他更為難,他又如何能在說什麼。
“啟稟皇上,太上皇醒了,要見皇上。”
“父皇!”“父皇!”
“咳咳咳...,啟則也在,那也...不用再派人...去找你了...咳咳...父皇有話要說,你們...你們兩個過來。”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可也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待兩個人走進,才發現床上人臉上透漏著灰白,那時將死之人的症狀。一時間兩人心裏各種滋味都有,這個人從來都隻顧自己尋歡作樂,不管自己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是不聞不問,也不加以教導。對他們的母妃更是棄之不理,說不怨那是假的。可是這個人他也曾是一國之君,也曾意氣風發過,現在這般虛弱的躺在床上,他們一時心裏百感交集。
明明在他活著的時候,對他的怨恨是那麼深,可是現在他就要死去了。他們的父王,他們曾經多麼希望他能注意到他們,可是他沒有。而現在在距離如此近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他眼裏的慈愛。
一旁的太監見喘得厲害,便給主子喝了點水,希望能緩和一下。
或許真是喝了水的緣故,那人沒那麼喘了,“你下去吧。”
瞬間屋內就剩下這父子三人了。
“父皇留你們兩個,是要有事交代。”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看到彼此眼中的焦急,知道他們的父皇是要說和某人有關的事。
“是有關於那個女子的事,叫岩夕音。”
果然。
“本來你們的婚事,父皇是不會插手的,可是...岩夕音不行。她第一次進宮的時候,父皇見到她也是驚了一跳。”
看著父皇帶著回憶的眼神,蕭啟則兩個也不插話,繼續聽著。
“像,太像了,簡直是...簡直是一模一樣。”陷入回憶的人,倒不像將要邁入死亡的樣子了,連臉色也好了點,然後他道出了一段少年往事。
而這段往事,正是這一切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