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
“主子有令,冷清月在半年之內必須去蘭州,盛典前後必須留在蘭州。”
“理由。”他不認為這人就這樣達到目的。
“忘憂蠱。”
“是你,夕音是因為你們”
“多餘的你不該問,若不是因為那丫的有了孩子,主子也不必等這麼多年。到蘭州才可解你女兒身上的忘憂蠱,不然你知道的,她活不了多久了。”
女兒,難道?
“月兒會按時去蘭州的。”
“那最好,不然就等著給這一府的人收屍吧。”
“老爺,老爺,大小姐暈倒了?”梅園外的夏祥喚醒了他的沉思。
暈倒,到時間了嗎?
“去看看!”
“老爺,大小姐不會有事的,你早點歇息吧。”
“阿祥,你派人去告訴冷峰月兒再有一個時辰會醒。去吧,小心別讓其他人知道。”他知道忘憂蠱開始發作了,和夕音說的症狀一模一樣。
終究走到這一刻了。
決定了讓清月自己決定,也是時候告訴她一切了。
“月兒準備好了嗎?”
“爹,月兒既然已經來了,就表示無論怎樣我都決定了。”
“這一切都要從十八年前說起...”他一一說著過往的事。
“爹是說那些人並不知道我不是您的女兒,如果當年他們的目標是我娘,那等了這麼多年,是為了我長大?”
“應該是,還有這是你娘當初留下的,她說你在十五歲之前遇到危險,可以憑借信物去蘭州找人相助。夕音不想你去蘭州,卻又怕你有危險,還好在你及竿之前一切都還好。”他把保留了十幾年的盒子交給了清月。
他看著清月打開盒子,拿出絲巾包裹的東西,最終露出一塊玉佩。
“這是暖玉?”
“是啊。上古的暖玉。”他不明白清月為何如此驚訝。
“爹,這玉上的雕刻很稀奇。”
是很稀奇,是一朵花,但他活了幾十年卻從未見過。
“以後這玉佩就交給你了,算是你娘的遺物,本來前兩年就給你,卻一直拖到現在。”
“月兒,三個月後你便動身去蘭州吧。”若不是當初他隨父母脫離蘭州,伺候再不能回去,也許不用清月非得去。
“我知道了,我本來就打算動身去蘭州的。”
“月兒,爹對你有愧,爹當初救不了你娘,如今還要你自己料理這些事。”
“爹,這不怪你,我娘更不會怪你。”清月不適合說安慰的話,“忘憂蠱,還能堅持多久?”
他愣了愣,有些傷感和無奈的說:“三年!”
“我知道了,那月兒先走了,爹早點休息。”清月走到門口,又轉頭對他說:“爹,我娘不會怪你的,你已經保護了我十幾年了,不管怎樣,你都是清月的爹。”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是露出了笑容:夕音,你看見了嗎?月兒長大了。隻是你當年是希望她能遠離蘭州的吧,但命裏注定,她還是要去的。
後來有一天,他打開門時,看到了那個清月身邊,總是一臉如沐吹風般的笑容時,他終於相信,月兒說不準真能解開這個局,也算讓夕音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