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月一進府,先進房間換了身衣服,便隨秋蘭引進了客廳,而此刻正在陪著這位知州大人不是冷峰。冷清月看到和陳達人相談甚歡的人,腳下一頓,繼而又如常的走進了客廳。
“爹,陳大人。”冷清月對坐上的兩人個行了一禮,又轉頭對陳霖道,“讓大人久等了。”
陳霖一見冷清月進門,就有些急,但看冷清月見了自己一點也不吃驚,便耐下心來。
“月兒,你回來了,你便和陳達人說說話,我有些累了。陳大人,你們慢聊。”
“那爹先去休息,我來陪陳大人。”冷清月扶過冷睿,看著他出了門,有些疑惑,爹是怎麼了?
“冷小姐,我有要事相談,不知可否換個地方?”陳霖一見正主不慌不忙的,終於沉不住氣了。
“秋蘭,你去門外守著。”冷清月知道陳霖突然來此,這兩天又傳出了那些謠言,這是真的的有要事了。
“陳大人放心,此處可以說話。”有秋蘭在外守著,又有冷炎在內,這方圓幾米之內都不可能有人靠的近,“陳大人,大哥都坐下再說。”
陳霖對這種下人一起坐的事在冷府見怪不怪,冷峰也不推辭,直接坐在椅子上,等冷清月開口。
“冷小姐這兩天想必也聽說了要祭拜江神之說了。”陳霖先開口說了一句。
“閑暇時卻有聽說,不知道什麼人給大人的建議。”冷清月記得這位陳大人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
“不瞞小姐,正如小姐所料,上麵派人下來查滄江江堤的事了。來的人是當今太子殿下。”陳霖一邊說,一般看冷清月的神色,見她沒有絲毫震驚之色,便在心裏暗道:這冷小姐真是厲害,看來她早就知道了。
“這麼說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正是,冷小姐,太子殿下似乎不信我,滄江修建河堤的事,殿下並沒有問我情況,反而有此舉動,所以我不明白小姐當初說隻要有人來查,一切事都可化解,如今這般狀況......”
“陳大人,殿下來了可不是一兩天了,我想該查的想必已經查了。”冷峰出言提醒。
“這麼說殿下是真的懷疑我了,這怎麼行辦?”陳霖一聽太子來了幾天卻並沒讓人知道(冷清月在他心裏不算在內),如今竟然從滄州州府調查,這不是明擺著的事。
“陳大人怕什麼,修建江堤的款項,到滄州本就沒多少了。當初消息傳不上去,又發生了江堤垮塌事件,死傷了那麼多人。消息外傳,想必那些人是藏不住了,才把之前的款項下發下來。你在暗中一直留有記錄,小姐當初出錢替你平息了死傷家裏人的鬧事,爭取了這些時間,如今既然有人來管,你便放心讓他查,這些事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冷峰實在不明白,當初小姐在給出主意的時候,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這人慌個什麼。
陳霖被冷峰如此一說,一時間憋不住臉紅了,“可是殿下這番舉動......”
“大人,”冷清月清冷的聲音發出,“殿下應該是要引出幕後之人,大人忘了滄州的地理位置嗎?”
“小姐是說”陳霖隻是一時著急,此時經一提起,立刻想到滄州與靖海過隔江而分,他之前隻想著上麵的那些人對滄州的虎視眈眈,忘了最具威脅的其實是鄰國。畢竟再怎麼貪汙,或導致人命,都比不得外國介入,“怎麼會?我一直都沒發現有鄰國的人插手,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大事了。”
“大人”冷清月稍加重了語氣,看陳霖反應過來,又靜坐下來,才說:“也不一定,隻是從去年江堤突然垮塌,到今年一係列的事,殿下會有這樣的想法才算正常。”
“那我該怎麼做?”陳霖一想到事情的複雜,有些慶幸,幸好當時聽冷清月的話,如實上報,果然這次上麵沒人敢壓,不然如果出了外賊,那滄州就糟了。
冷清月對冷峰示意,冷風立刻接口,“大人不必怎樣,相信殿下能夠處理好,不過相比大人明白,這次如果有鄰國插入,肯定有內部人相接應。大人可以適當的提供你手中現有的消息給殿下,其它的一切聽從殿下安排就是。”
“我明白了,多謝小姐和冷管事提醒。”陳霖明白冷峰的意思是如此時期,多做多錯,反而會壞了殿下的計劃。
“陳大人,請清月一事相托,”冷清月見事談完,又想起什麼對陳霖道,“去年降低垮塌,消息最終並沒有傳到朝廷,我想殿下應該還未得到確切消息,倘若殿下問起,你便想辦法處理一部分當時冷府所處的錢財。”
陳霖似沒想到冷清月竟有這般要求,卻也不過問,“小姐放心。”
既然人家不願太出名,想必有很多人希望這些錢是他們所出。
“那小姐,我就先離開了。”
“那我也就不留大人了,大哥,替我送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