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餐廳裏,瞿淳堯和方心怡正在用晚餐,柔和的燈光、悠揚的音樂,再加上他們出色的外貌,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淳堯,你這一陣子的心情很好。」方心怡澄亮的眼掃過他臉上的笑意,若有所思的說。

「是呀,這陣子工作順利,又接了不少大案子,下半年的業績不用擔心了。」瞿淳堯吃了口牛排,覺得柔嫩順口,心裏突然想到,每天都到白家潔那裏吃消夜,也該找個機會補償她一下,帶她到餐廳裏來吃吃。

「是喔,工作順利能讓你這麼愉快?連眼睛都在笑。」方心怡帶著些微的疑惑。

「我眼睛會笑?妳在開玩笑。」他怎麼從來不這麼覺得,不過……他倒是覺得白家潔的眼睛才像是會笑,打從她跟宋誌辰分手之後,他就覺得白家潔愈來愈快樂,宋誌辰果然不適合她。

「我沒有開玩笑,隻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那些案子不是兩、三個禮拜前就談好的嗎?我也沒見你有多高興,跟我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但這個禮拜就不同了,心情好像興奮到不行,連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都笑瞇瞇的。」方心怡是個敏感的女性,雖然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但總覺得他的情緒很難捉摸。

這個禮拜?!瞿淳堯切牛排的動作頓了頓,不就是跟白家潔「重修舊好」的這個禮拜嗎?

瞿淳堯點了點頭,的確,他承認這件事真的讓他的心情很振奮,畢竟沒失去一個知已好友,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妳想太多了。」瞿淳堯一反常態的沒有將白家潔的事托出,他告訴自己,他隻是不希望讓方心怡對兩人的關係感到懷疑,但其實心底是不想與人分享他和白家潔重修舊好的愉快。

方心怡沒再追問,喝了一口咖啡之後,將話題轉開。

「這禮拜我媽媽要我回去相親。」方心怡看了他一眼。

「什麼?」瞿淳堯把頭抬了起來。「妳沒跟他說妳交男朋友了?」

方心怡瞪了他一眼,眸中有指責的意思。「誰叫你都不跟我回家一趟,他們兩老根本不相信我的說詞,還說我都三十歲了,還不嫁人。」

「就算是三十歲了,妳還是看不出來啊。」瞿淳堯不正經的笑著,他知道方心怡長他幾歲,但他對於姐弟戀並不以為意,兩人相處愉快就好。

「別灌迷湯,這一次你要是不跟我回家,我們的將來你自己考慮一下。」並不是故意要逼迫他,隻是她已經不年輕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欣賞的男人,他卻遲遲沒有結婚的意思,叫她怎麼不心急。

「心怡,妳是認真的?」瞿淳堯放下刀叉,察覺她的確不是開玩笑。

「我們交往也有好一陣子了,我沒有太多時間,如果你沒有跟我共組家庭的意思,那我們就不該繼續下去了。」雖然她很欣賞他,但是她更想有個歸宿,如果他不能提供,那她也該快刀斬亂麻。

瞿淳堯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正如他所想的,方心怡是個獨立自主的女人,對於想要的、渴求的,她心裏都有個底限,不會讓人無限製的入侵,這樣的她,才不會讓人欺負。

不過……反觀白心潔就傻得可以,無論他怎麼欺壓她,她雖是嘴裏抗議,卻從不曾真的棄他而去,像她這樣的個性,遲早會吃虧。

「你在想什麼?」方心怡不悅的喊他。「我在跟你討論重要的事情,你恍神什麼?」

「啊?」瞿淳堯回神,訝異他整晚的思緒,總是繞在白家潔身上。「我隻是想該推掉所有的事,好陪妳回家一趟。」他隨口找個理由。

「真的?」方心怡驚喜的說著。

「當然囉,要不然妳要是相到一個土財主嫁了,那我豈不是罪過?」

方心怡高興的笑瞇了眼,終於,她終於也等到讓瞿淳堯點頭的時候了,南部不比北部,三十歲已經是結婚的底限了。

瞿淳堯也跟著陪笑,心裏卻直想著,這個禮拜不能陪白家潔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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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順利,順利得讓方心怡幾乎要跳起來歡呼了。

在方家父母的壓力下,一頓午餐就談成她與瞿淳堯的婚事,日子未定,不過雙方都有了基本的共識,會在近期內完婚。

相對於方心怡的愉快,瞿淳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心情起伏,反正就是結婚嘛,他一開始就對方心怡的印象不錯,相處也算愉快,結了婚也可以順了家中兩老的心願,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像是怕瞿淳堯反悔似地,方心怡開始如火如荼的準備起結婚的事,詢問飯店配合事宜、喜帖印製、婚紗試穿……無一不積極,另一方麵還不時提醒他,也該是回去見瞿家兩老的時候了。

「好好好,我會安排的,就這個禮拜回家,可以了吧?」

這是瞿淳堯的回答,並不是敷衍了事,隻是他的確沒有方心怡那種急迫的心情。

一如往常的,白家潔踹開他辦公室的門,帶來他最愛吃的蕃茄牛肉麵,大剌剌的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來。

「這禮拜你沒回家,我一個人聽瞿媽媽叨念了一下午,就是說你沒結婚,要我多幫你注意點,看有沒有適合的女孩子……你也行行好,下次你如果不回家,就別叫我『順便』拿東西回你家,隻要一見到瞿媽媽,她總是不讓我離開。」白家潔掰開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會了啦,下一次她就不會念了。」瞿淳堯還沒跟白家潔談到他婚事的進展。

「哪有可能,她見一次念一次……」白家潔才不相信。

「因為我要結婚了,她不會再繼續念下去了,要念也隻是念妳而已……」瞿淳堯吞下一口麵,呼嚕呼嚕的說著。

白家潔驀然僵住,美麗的眸子裏滿是怔愕。

看見她驚訝的表情,瞿淳堯覺得好笑極了。

「喂!我不是跟妳說了,我上禮拜到心怡的家裏去嗎?她媽媽一直跟我說女人青春短暫,說心怡年紀不小了,不能再拖下去,我還能怎麼說,當然隻好答應娶她囉。」他放下筷子,把一件婚事說得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