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好軟……」

這是瞿淳堯趴在她身上的第一個感覺,他喃喃出聲。

「瞿淳堯,你給我起來!」

白家潔的臉像是被炸彈炸過一樣,她拍打著他的背,這可惡的色鬼!

瞿淳堯挪動了一下大腿,卻沒有起來的意思。

「沒想到,妳的身材還蠻好的嘛。」瞿淳堯借著挪動的動作,充份感受到身下佳人的凹凸有致,嗬……真是有趣……

這算是哪門子的誇獎啊?她是該說謝謝?還是該賞他一巴掌?

「快點起來啦!」白家潔沒想到一如往常的鄰居拜會,會演變成香豔火辣的動作戲,雖然不是裸裎相見,但已經夠嗆辣,超過她能容忍的範圍了。

他突然支起上身,想到什麼似的,很認真、很認真的盯著她看,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怔怔的回視著他。

「白家潔!」他很慎重的喊著她的名字。

「怎樣?」她顫顫驚驚的回問。

「妳一定還是處女,對吧?!」

轟!

又一顆炸彈引爆!她耳鳴還兼眼冒金星,半晌不知該如何反應。

待她回過神來,發現他還很認真的凝著她,似乎正等著她的答案。

這下,白家潔真的火大了。

她手腳並用,將他狠狠從身上拽下來,直接摔到地板上去。

「這不關你的事!」

她不是怕瞿淳堯對她怎麼樣,她是怕自己一下子按捺不住,痛打他一頓就難看了。

「妳真的是處女!」瞿淳堯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大喊,一下子忘了叫痛,他指著她的鼻頭。「我身邊竟然有二十六歲的處女?!」

「瞿淳堯!」這男人是不是要拿擴音喇叭來宣傳才過癮?「我沒交過男朋友,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瞿淳堯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

「話是沒錯,可是……妳已經二十六歲了,沒試過『那種事』,妳不覺得很奇怪嗎?」瞿淳堯一臉不明所以,想起剛才身下的柔軟觸感,料想這「哥兒們」應該算是挺「有料」的,怎麼就沒一個識貨的男人出現。

「就算沒試過『那種事』,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吧?」她紅著臉駁斥。

雖然她的確也很好奇,人稱「小死一回」的「那種事」,究竟是何種感覺,但是為了了解而特別找人嚐試,她可做不到。

「誰說沒有遺憾?那是因為妳沒試過。」瞿淳堯可不這麼認為。

她冷啐一聲,白了他一眼,知道跟這種「狼人」是說不通的,而另一個重點是,她並不想跟他討論這種話題。

「你鬧夠了吧?」白家潔指著大門的方向,下了逐客令。「快回去啦,我想睡了。」

瞿淳堯攤了攤手,看了看時間,搖頭拒絕。

「妳又沒有這麼早睡。」他在她的沙發上坐下,沒有領會主人送客的意味濃厚。

「我就不能聽聽音樂,看點書嗎?」白家潔歎了口氣,這男人真的很難處理耶。

「我也可以在這裏聽聽音樂,看點書啊。」瞿淳堯衝著她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十分無辜。「妳答應我媽,說要好好照顧我的。」

白家潔翻了翻白眼,無奈的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瞧這男人說的是什麼話?

他可是人稱最有潛力的資訊新貴,那個風度翩翩、自信過人的瞿淳堯耶,竟然還要她照顧他!

「反正妳一個人也無聊,我就在這裏陪妳好了,順便保護妳,最近壞人很多。」瞿淳堯拿起她丟在一旁的書,任意的翻閱起來。

雖然說他回家去看書、聽音樂也沒關係,但是他就是喜歡跟她在同一個空間裏,看著她走來走去,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可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並發症,沒見到她就是怪怪的。

白家潔隻能瞪著他,這家夥臉皮真是厚到極點,說的是慷慨大方,也不知到底是誰陪誰!

白家潔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徑自走回房裏,拿起吹風機將頭發吹幹,這男人永遠有一套說辭,能賴在她的屋裏不走,或許……這也是他不想跟她收房租的原因,那他就能永遠在她的空間裏走動,她無法拒絕。

麵對這種情況,她無法說清她心裏真正的感覺,她並不排斥屋裏有他,甚至是喜歡的。

隻是,事情愈是這樣發展,她愈是厘不清心裏的想法,對他的感覺愈來愈複雜,糾結也愈多,每天都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心情起起落落,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欣喜,因為他的一個動作而心碎。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清醒。

吹幹了頭發,她走出房間,發現他竟然又在沙發裏睡著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常常喜歡賴在這兒,一個不小心就睡昏過去,怎麼叫也叫不醒,隻好由著他睡,等他睡飽了,他自然就會離開。

「瞿淳堯,醒醒,回家睡覺了。」她搖著他的肩膀。

他無力的睜開眼睛,朝著她笑了一笑。

「讓我睡一下,我待會兒就會走了。」他把眼睛瞇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

白家潔無奈的看著他,認份的到房裏拿了件他專用的小毛毯。

「就衝著你三天兩頭睡死在我家,要說我們倆個沒曖昧,那還真是沒人相信,也虧我沒有男朋友,要不然,看我怎麼跟他交代。」白家潔一邊替他蓋被子,一邊在他耳邊念著。

瞿淳堯在沉入夢鄉前,還聽到她叨叨的絮語,心裏覺得很安心。

沒錯,他倆這種關係,大概很難有人相信他們之間清清白白,而且,她也的確是不能有男朋友,要不然,他就再也不能在這兒舒服的睡了。

一直到失去意識之前,瞿淳堯的心裏還直想著……白家潔不能交男朋友,千萬不能交男朋友,他不喜歡在她的沙發上睡覺時,還要經過另一個男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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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初明,習慣早起的白家潔,穿著棉質睡衣從臥室裏走出來,自在的打了個大嗬欠,眼角卻突然瞄到,一向會在半夜離開的瞿淳堯,竟然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