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月比起半年前更黏著他,隻是最近開始,烯月不願意叫他哥哥,而是直接叫他洛辰。
金文瑞第一次聽見烯月喚他洛辰時,臉上震驚的表情,他以為烯月憶起了從前的一切。
但是烯月卻什麼都沒變,變得隻是她對他的稱呼。
金文瑞曾問過烯月為何喚他洛辰,烯月隻是笑著回答她,她不知道,那個名字好像一直藏在她的心中,叫習慣了,叫他洛辰很好,這是烯月對他獨一無二的稱呼。
時間不會因為金文瑞的害怕而停滯不前,即使害怕,半年之期還是到來。
晚上的時候,金文瑞抱著烯月,遲遲不讓烯月睡。
烯月靠在金文瑞的懷中,有幾次陷入沉睡,卻都被金文瑞搖醒。
烯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她有記憶開始,金文瑞總是將她捧在手心,每晚都會哄她睡覺,隻是今晚似乎成了例外。
“洛辰,烯月困了,要睡覺。”烯月終是被困意襲得倦了,抓著金文瑞的衣襟,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金文瑞猶豫的看著烯月,他知道烯月累了,但是今晚他不可以讓她睡,他要為她解毒。
金文瑞不怕死,卻害怕斷魂散的解毒之法,讓他不得不傷害烯月。
雖然不忍,金文瑞卻緩緩地俯下身,吻住了烯月的雙唇。
烯月瞪大了雙眼,放在金文瑞胸前的手忘記了反抗,不解的看著金文瑞。
金文瑞溫柔的親吻著烯月,直到發現烯月竟然不會呼吸,才不舍的放開了烯月的雙唇。
“洛辰?”烯月不停地喘息著,眼中充滿了不解。
金文瑞不想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是笑著問道:“烯月,喜歡嗎?”
烯月茫然的看著金文瑞,無論金文瑞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覺得討厭,金文瑞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依靠和信任之人。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也沒有被烯月拒絕。金文瑞伸出雙手緩緩地褪去了烯月的衣裳。
烯月一直配合著金文瑞的動作,一點也不覺得維和。
烯月睜著雙眼看著金文瑞,眼中倒映出的金文瑞似乎與往常不同,烯月隻是好奇的伸出手抱住金文瑞的脖子,困意頓時消失。
金文瑞小心翼翼的親吻著烯月的每一寸肌膚,害怕弄疼了烯月。
當金文瑞進入烯月的身體,金文瑞擔憂的看著烯月,在烯月的耳邊輕聲問道:“烯月,疼嗎?”
烯月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很疼,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更加用力的抱住金文瑞,烯月將頭埋在了金文瑞的胸前,什麼都不想。
烯月是在金文瑞的懷中沉沉睡去,金文瑞依舊抱著烯月。
隻是過了今晚,金文瑞希望一切都不要變,期望第二天醒來之後,不會看到烯月討厭的目光。
皇宮中。
淩穎昊一人站立在花園中,看著天上的明月。無論金文瑞帶著烯月去了何處,他們看到的會是同一輪明月。
淩穎昊不知道他們過得怎樣,但是他可以肯定,現在的烯月一定很幸福,金文瑞會用盡一切去愛她,包括他的生命。
隻是他忘了告訴金文瑞,也不忍告訴金文瑞,半年之後,他再次為烯月解毒之後,身體會慢慢的被毒性侵蝕。一開始會吐血,然後手腳開始疼痛,然後會漸漸失去所有的力氣,直到一年之期,再次為烯月解毒之時,他的生命才會凋零。
“怎麼一人站在這裏,想烯月了?”玖月站在淩穎昊的背後,柔聲問道。
七個月的肚子已無法遮蓋,玖月要時刻用手扶著自己的腰,現在的她連走路都覺得吃力。
“已經七個月了身孕了,這麼晚了,就該好好休息。”淩穎昊輕聲斥責,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玖月的身上。他知道玖月是烯月唯一的親人,他會替她好好照顧她的姐姐。
“我隻是和你一樣,想烯月了,今天正好是半年之期。”玖月輕撫著自己凸起的肚子,蹙眉說道,心中很是擔憂兩人。
“有金文瑞在身邊,烯月一定會很開心。”淩穎昊笑著安慰道,玖月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實在不適合在為瑣事煩心。
還有三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但是孩子出生的時候卻見不到他的爹爹,或許這一輩子都無法知道自己的爹爹長什麼,他的爹爹或許這輩子都無法親手抱著他。
“皇上,你還要瞞我嗎?”玖月挑眉看向淩穎昊,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淩穎昊輕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玖月,你都已經知道,為何還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