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烯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烯月的動作驚醒了一旁的金文瑞,“烯月,你醒了?”
喜極而泣的將烯月擁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害怕一鬆手,懷中的人兒就會消失不見。
她終於醒了,斷魂散的毒有辦法解,烯月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烯月在金文瑞的懷中輕輕掙紮,茫然問到:“我叫。烯月。你是誰?”
烯月的天真的話語喚回了金文瑞的思緒,現在的烯月忘了一切,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不認得自己是誰,彷如剛出生的孩童。
金文瑞放開了烯月,不想自己的茹莽嚇到烯月。
他是她的誰?他該是她的誰?他又能是她的誰?
“我是你哥哥。”金文瑞笑著說道,一點也不覺得突兀。身為兄妹,怎會同床共枕,隻是現在的烯月懵懂不知,也不會懷疑他的話。
烯月眨了眨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懂,哥哥是什麼?”
“哥哥是烯月唯一的親人,會一輩子守著烯月,讓烯月每天都開開心心。”金文瑞笑著解釋道,這輩子他已經失去了愛她的資格,就讓她換一種身份留在他的身邊,給她快樂。
雖然依然懵懂,但是知道眼前的男子會一輩子守著她,讓她開心,烯月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金文瑞癡癡地看著烯月嘴角的微笑,這樣傾城的笑容,他有多久不曾見過。
金文瑞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那抹笑容。
感覺到臉上很癢,烯月忍不住用臉蹭著金文瑞的手心,感覺到暖暖的溫度。
金文瑞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替烯月穿衣,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他和烯月在一起,隻是為了救她,不能在對她有非分之想,最後陪在烯月身邊的人始終不是他。
替烯月穿好衣服後,金文瑞才為自己穿衣。
烯月仰頭看著金文瑞,突然伸出手替金文瑞係衣帶。
看著烯月笨拙的為自己穿衣,金文瑞突然感覺鼻子很酸,眼中的淚水不斷滑落,滴落在烯月的手背上。
烯月無辜的看著金文瑞,直覺感覺那溫熱的液體代表著疼痛。伸出手將金文瑞擁在懷中,害怕的說道:“烯月抱著。哥哥就不痛。”
金文瑞反手抱住烯月,將頭擱在烯月的肩頭,含淚說道:“有烯月在,哥哥永遠不會痛。哥哥隻是太高興了。”
這一刻金文瑞突然害怕日出日落,害怕閉上了雙眼再也看不見烯月。
“烯月,你睡了這麼多天,一定肚子餓了,哥哥去拿飯菜,你乖乖的呆在房間。”金文瑞放開了烯月,終是想起,烯月已經很久沒有進食。
他知道烯月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最後的一年,他會好好照顧烯月,讓她每天都可以開心的笑。
烯月立刻搖了搖頭,雙手緊緊地抓著金文瑞的衣襟,害怕的說道:“哥哥不走,哥哥不要走。”
烯月的害怕讓金文瑞一陣心痛,再也不想看到烯月害怕的眼神,客棧始終不是他們的久居之地。這裏太嘈雜,一點也不適合烯月休養。
“好,哥哥這輩子都不會丟下烯月。”金文瑞笑著說道,用床單將烯月自己的裹好,不讓任何人看見烯月傾城的容顏,起身走出了房間。
金文瑞隻是簡單的拿了一些幹糧,雇了一輛馬車,消失在淩霄的京城。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他隻想帶著烯月去一個沒有任何打擾的地方,一年之後,他會帶著烯月回來這裏,將烯月交給淩穎昊。
烯月隻是安心的靠在金文瑞的懷中,對他滿是信任。
馬車行至樹林,金文瑞讓車夫停下了馬車,取出一錠銀子放在車夫手中,“你可以走了!”
車夫看了一眼手中的銀子,快速的消失在樹林中。
沒有了車夫,金文瑞隻能獨自駕駛馬車,不得不將烯月一人留在馬車中。
烯月無聊的坐在馬車中,沒有金文瑞在身邊,所以的一切都令她感到害怕。
“哥哥。”烯月無助的喚道,漆黑的雙眸中迅速凝聚著霧氣。
聽到烯月無助的聲音,金文瑞立刻停下了馬車,快速的進入馬車,將烯月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