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不必了,我今日承受的屈辱我要藍烯月十倍奉還。”林葳蕤陰沉著臉說道。
回到瑞祥宮,玖月換下了火紅的嫁衣,卻沒有立刻易容成婉碧的樣子。這是屬於金文瑞和玖月的夜晚,誰也不能打擾。
烯月隻是替兩人守著宮門,心卻異常的平靜。
“文瑞,今天是你迎娶太子妃的日子,你留在這裏,對她似乎不公平。”在最後的時刻,玖月終於憶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玖月,不要再提起她。娶她本就不是願意的,是她想要成為太子妃。既然她要做這個太子妃,她就必須付出代價。”金文瑞一字一句的說道,在他心中,他隻在乎他在意的人。
“可是我覺得她很可憐。”玖月靠在金文瑞的懷中,神情落寞。
“傻丫頭,你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感受,你每天隻要幸福的笑著就可以了。”金文瑞笑著吻住了玖月的雙唇,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應付其他女人。
靠在金文瑞的懷中,玖月總是能睡的很安穩,這是在做影衛的時候,她從來不敢奢望的。
第二天,玖月是被金文瑞起身的聲音驚醒的。
還未開口就聽到了金文瑞溫柔的聲音,“玖月,時辰還早,你在睡一會兒。”
玖月模糊的點了點頭,再次沉沉的睡去。
金文瑞看到玖月再次進入夢中,才起身離開了寢宮。
金文瑞沒有立刻去早朝,而是去了烯月的房間。
金文瑞徑自走進了烯月的房間,看到的卻是烯月孤寂的身影。
烯月不是故意起的這麼早,而是昨夜她一宿沒睡。明明很累,她卻沒有一絲睡意。
“不要打擾玖月休息,記得不要忘了去向太子妃請安。”金文瑞冷聲警告道。
烯月緩緩地轉過身,眼神迷離,過了許久,才發現自己竟然站了一夜。
輕輕頷首,烯月發覺自己的雙腿仿佛瞬間恢複了知覺,疼得駭人。
見烯月聽見了自己的命令,金文瑞才放心的離開。
烯月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椅子,找了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彎腰輕輕地拍打自己酸疼的小腿,希望疼痛快點消散。
等駭人的疼痛慢慢消失,烯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這個時辰,林葳蕤應該起身了,她去請安應該不會惱了她。
剛走出幾步,烯月就見到了已經起身的玖月。
“皇妃,你要去何處?”玖月疑惑的看著烯月。
“去向太子妃請安,宮中的規矩不得不遵守。”烯月走到玖月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臂柔聲答道。
玖月眉頭微微皺在一起,向太子妃請安。經過昨日的鬧劇,雖然她們和太子妃素未謀麵,但是太子妃該是恨她們的。畢竟堂堂的丞相千金卻要承受如此大的屈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藍玖月。
“我陪你一起去。”玖月握住了烯月的手,擔憂的說道。
“我一人去就可以了。”烯月笑著拒絕。
“不行,即使你不是太子妃,你也是皇妃,怎能不帶侍女。”玖月斷然拒絕,拉著烯月在銅鏡前坐下,“皇妃,現在的我仍是婉碧,你將我易容成婉碧的樣子,我隨你一起去。”
烯月猶豫的看著玖月,心中暗忖,林葳蕤恨得人是玖月,但是真正麵對林葳蕤的卻是她烯月。
烯月終是動手再次將兩人的身份互換,玖月看著銅鏡中出現的另一張容顏笑著站了起來,“我的皇妃,可以走了嗎?若是讓太子妃久等了,她又該更生氣了。”
“是。”烯月笑著說道,帶著婉碧走出了瑞祥宮。
烯月一宿未睡,林葳蕤亦是一宿未睡,身上還穿著大婚時火紅的嫁衣。
妖冶的紅色似乎還在嘲諷她的可悲與可憐。
“太子妃,那個女人來請安了。”小環也是一宿未睡,一直陪在林葳蕤的身邊,眼底的黑色清晰可見。
林葳蕤臉色大變,卻鎮定的說道:“小環,讓她在外麵等著,陪我去換衣。”
小環自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扶著林葳蕤進去更衣。
烯月來到了太子妃的寢宮,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見她。
想要找個宮女進去稟報,那些宮女見了她仿佛見了瘟疫,個個敬而遠之。
烯月無奈隻能找了一張椅子,隨意坐下。
“皇妃,太子妃會不會為難你。”玖月蹙眉問道,當初她怎麼忘了,忘了勸說金文瑞,或許就不會讓林葳蕤如此仇恨她,間接苦了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