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楓來到江南雪雲間,雪雲間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勢力,其狀甚是雄偉壯觀。連雲楓走進立有兩隻石獅的大門,百步階梯便浮現在眼前,石梯左邊是桃林,右邊是水池。走上石梯,便進入了大廳。莫少白正在與眾人議事,連雲楓直接走了進去,抱拳道:“參見盟主。”“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莫少白道。莫少白,三十出頭便做了雪雲間的主人,南方九省的盟主。雖然年齡不大,但武功其高,從未遇到過敵手。因為沒有人殺得了他,以往來殺他的人,都死了。“湘西四鬼已經被我殺掉了。”連雲楓道。“不愧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綽雲劍’,這是八千兩,加上上次的定金兩千兩,總共一萬兩。”莫少白拿出八千兩銀票說道。連雲楓接過八千兩轉身欲走,莫少白開口道:“我這裏有一個大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什麼大生意?”連雲楓背對著莫少白說道。“飛羽閣黃闊雲,二十萬兩。”莫少白道。“不接。”連雲楓道。“為什麼?你怕你的劍不夠快,還是錢不夠?”莫少白試著打消連雲楓的顧慮。“飛羽閣高手如雲,而且黃闊雲剛剛做了北方七省的盟主,氣勢正盛,恐我殺不了他。”“人,都有弱點。隻要有弱點,都可以加以利用。”莫少白道。“好,我接下了。”“老規矩,先付兩成定金,尾款事成之後再付。”莫少白又拿出四萬兩銀票,每一張都是麵額一千兩的大鈔,共四十張。連雲楓轉身接過四萬兩,說道:“期限六個月,六個月如果殺不了他,我會將定金全部奉還。”說完便離開了雪雲間。連雲楓並不是直接去飛羽閣刺殺黃闊雲,而是日夜兼程,趕往天山。他希望可以在天山碰到黃蜓衣,因為他覺得黃蜓衣是黃闊雲的女兒,或許可以透過這層關係接觸到黃闊雲。不久之後,顧溪風和黃蜓衣便上了天山,此時黃蜓衣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天山上白雪皚皚,所到之處,無一不是被冰雪覆蓋。“師父。”還未到家門,黃蜓衣便開口喊道。“小蝴蝶。”白發老人老頭高興地跑出來叫道,“這小兄弟是誰啊?”“晚輩顧溪風見過前輩。”顧溪風抱拳道。“小蝴蝶,來來來。”說著白發老人便拽著黃蜓衣的衣袖把她帶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你怎麼隨便把人帶回家,我不喜歡這小子,讓他趕緊給我下山。”“他是我帶來的,如果師父要趕他走的話,那我也隻能跟他一起走了。”黃蜓衣微微笑道。“嘿嘿嘿,我說著玩的。”老人說著便活蹦亂跳地到了顧溪風身旁說道,“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你有哪點好,小蝴蝶怎麼就那麼喜歡你這個臭小子。”“我。”話音未落,白發老人乘勢攻出一招,顧溪風連退數步。“嘖嘖嘖嘖,應變能力非常低。”白發老人搖頭晃腦說道。顧溪風右手從後背抽出靈舞劍,微微一笑道:“前輩當心了。”說著便向老人攻襲而來。雖然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加上劍法口訣和乾元秘笈的內功心法,足以與老人對招。老人雖厲害,但是也要顧及靈舞劍的威力,畢竟是曠世神劍,威力自當無窮盡。“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內功。”白發老人歎道。顧溪風收劍回勢道:“謝謝前輩手下留情。”“哈哈哈哈,看你小子這麼會說話,我就暫且先讓你住在山上。”白發老人道。“師父,不如我們一起下山去吧?”黃蜓衣道。“下山,下山幹嘛?我在山上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倒樂得清閑。”白發老人道。“我爹已經當上了北方七省的盟主,你難道就不想見見他?”黃蜓衣問道。“從決定上山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下山。”白發老人道。就這樣,白發老人,顧溪風,黃蜓衣三人過起了冰天雪地的生活。不幾日,綽雲劍連雲楓來到天山,亦找到了茅屋。他首先敲了敲門道:“有人嗎?”。顧溪風開門看見是連雲楓,便把他迎了進來。“你怎麼來了?”黃蜓衣坐在火堆前問道。“我是專程來找你的。”連雲楓道。“找我做什麼?”“因為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件好事。”“什麼事?”“刺殺黃闊雲。”“你要殺他,對我來說為何又是一件好事,你不怕我告訴他你要殺他。”“如果我怕,我就不會來了。”“你似乎很有信心。”“有信心是件好事,至少離成功又進了一步。”“你的劍很快,但是劍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黃蜓衣搖頭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會來找你。”“你想我怎麼幫你?”黃蜓衣問道。“帶我進飛羽閣。”“我為什麼要幫你?”“因為這正是你所想要的。”“不,或許世上沒有人能夠殺掉他。”“或許我就是例外。”“不,你也在其中。不過我願意為了你的天真而幫助你。”連雲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在打量眼前這個白發老人,他可以感覺到這個老人的功力非常之高。在他看來,顧溪風卻隻是平平無奇。“我剛剛路過天山派,天山派慘遭滅門,無一生還。”連雲楓道。“你說什麼?天山派的人全死光了。”白發老人驚奇地問道。他似乎不敢相信連雲楓說的話。因為天山派乃是名門大派,他覺得江湖中應該沒有人能夠滅掉天山派。天山六合陣是江湖中最厲害的陣法。而今,天山派竟慘遭滅門,無一幸免。“六大長老皆是中了天羽宮的六合嗜血針,口吐白沫而死。其他人或被劍殺、或被刀砍、或被槍擊。”連雲楓道。“太好了。哈哈哈哈。”白發老人大笑道。“師父,天山派被滅門,你高興什麼?”黃蜓衣問道。“三十年前,莫青鬆敗我於天山,讓我不許離開天山半步,不然就殺了我。還讓天山派控製我的行動。說除非天山派被滅門,不然我絕下不了天山一步。”白發老人提及往事。“怎麼以前沒聽您說過?”黃蜓衣道。“沒說過不代表沒做過,每隔一年,我便會去破天山派的天山六合陣,可是每年都破解不了。年複一年,我就隻能困在這天山之上。”“到底是誰,會滅天山一派呢?”顧溪風沉思道。“你沒聽他說嗎?天山六大長老都是中了天羽宮的六合嗜血針。當然是天羽宮滅掉天山派了。”白發老人道。“不,絕對不會如此簡單。”連雲楓道。“或許是一場大陰謀。”黃蜓衣道。“管它什麼陰謀,死了就好。”白發老人似乎更高興了。“或許有一個人可以給我們答案。”顧溪風道。“我爹。”黃蜓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