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謙了,是我不對,我要找謙!我要去找他!”陳倩西說完,就神不守舍的站了起來,想要往外麵跑。
“你不用去找,銘謙也來了。”安東一把拉住倩西。
“銘謙,還不出來?!倩西要見你!”安東對著外麵大喊了一聲,仿佛早就知道銘謙跟在自己的身後了。
聽到安東的話,銘謙就知道,自己早就被安東發現了,但是,他此刻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安東說的那句話——倩西要見自己,倩西原諒自己了嗎?
銘謙忐忑不安的走了出來,走進了那件屋子,看到了房子裏淚流滿麵,一臉不敢置信的倩西,銘謙走上前,一把抱住倩西,死死的抱住,說什麼也不肯再放開。
“倩西,倩西……”金銘謙的嘴裏一直喃喃的喊著這個名字,終於又能抱住這個身子了,這個他想了兩年的女人,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懷裏!
“銘謙,安東和思思說的是真的嗎?傑死了?”倩西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嗯,割腕自殺,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搶救無效死亡。”兩年過去了,雖然還會心痛,但他基本上已經能夠平靜的麵對傑死亡的這個事實了。
“對不起……”倩西把頭埋在銘謙的懷裏,滿臉的自責,是自己害死的傑,都是自己的錯。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害死傑的,倩西,這兩年我好想你,我終於明白,原來,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銘謙讓自己的額頭抵在倩西的額頭上,時隔兩年,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聽到銘謙的話,倩西眼淚刷的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兩年了,自己終於聽到了這句一直都想聽的話,謙終於說了!
“媽媽……”看到倩西一直哭,小賢伸著手要倩西抱,“媽媽不哭,小賢抱抱!”
倩西一把抱過小賢,小賢的小手就在倩西的臉上胡亂的抹著,想要幫倩西把臉上的眼淚擦掉,可惜,小賢的小手太小,而倩西臉上的眼淚流的又太狠了,所以怎麼擦都擦不完。
“小賢,倩西,這是我們的兒子嗎?”看到小賢,金銘謙的身子抖了一下。
“嗯,小賢,這是小賢的爸爸,小賢叫爸爸。”倩西讓小賢看著銘謙,幸福的笑容掛在臉上。
“爸爸?媽媽,這個爸爸長得和小賢好像啊!”小賢疑惑的看著金銘謙。
“傻小子,是你長得像爸爸才對!”倩西好笑的點了點小賢的鼻子。“快點,叫爸爸!”
“爸爸!”小賢不在糾結兩人外貌的問題,聽到倩西的話,乖乖的叫了一聲爸爸。
“兒子!我的兒子!”金銘謙一把從倩西的懷裏抱過小賢,用力的在小賢的臉上親了一口。
看著這好不容易才團聚的一家,安東和餘思依靠在一起,相視了一下,會心一笑。
“倩西,跟我回家。”金銘謙抱著小賢,一臉祈求的看著倩西。
“我……我答應了齊浩……”倩西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齊浩交給我,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你跟我回家就夠了,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在,你要相信我。”沒等倩西說出口,金銘謙就打斷了她的話,倩西看著金銘謙自信的眼神,終於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我和你回去。”
聽到倩西說答應,三個人都笑了,真好,這兩個人終於和好了,現在,就等解決齊浩那邊的事情了,這樣一來,就皆大歡喜了!
“西西,我去幫你收拾東西。”餘思拉著倩西的手,一臉的迫不及待。
“嗯,保姆出去買東西了,我們得趕在她回來之前走,不然的話,她一定會告訴齊浩的,到時候如果齊浩趕回來,就麻煩了。”倩西點了點頭,讓金銘謙陪兒子玩以後,就拉著餘思的手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金銘謙看著自己懷裏和自己九成相像的兒子,越看越覺得可愛,越看越覺得討喜,忍不住又親了幾口。
“銘謙,他還在喝奶粉呢,還沒喝完。”看著父愛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的金銘謙,安東拍了拍額頭,拿起茶幾上的奶瓶,示意金銘謙先給孩子喂奶粉。
“哦,對,小賢餓不餓?爸爸喂你喝奶粉好不好?”金銘謙抱著小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學著在書上看到的姿勢,開始喂小賢喝奶粉,看上去還有模有樣的。
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子離開了房子,這座房子裏隻留下了一張紙條,一張倩西留給齊浩的紙條,一張意味著倩西離去的紙條。
當保姆回到家的時候,倩西一行人早就走遠了,她隻在家裏看到了一張孤零零的紙條,看了一眼,她連忙跟齊浩彙報消息。
“先生,夫人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張紙條。”
“你說什麼?我馬上回家!”齊浩一聽,顧不上自己爸媽的嘮叨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衝了出去,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倩西還是決定回到金銘謙的身邊……不行,他一定要阻止,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上了車,車揚長而去,在公路上飛馳著,齊浩不斷的看著手表,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多得記不清,焦慮的神色無法掩飾,也不管那早已經超速的危險和被罰的損失,就那樣直奔目的地。
公路像條金色的腰帶,從東方的山埡口彎彎曲曲地飄了過來,飄到洛曲河旁,伴著匆匆的河水跑了幾步,忽然又躲進了西邊的一片樺樹林中,路徑是曲折的,路景是變幻無窮的。路,有的貼著湖邊,有的折進山塢。枯樹密生的枝條和常年不凋的嫩葉,頭碰頭,手挽手,搭成一條綿延無盡的林*,白天,車水馬龍的公路上,燈光宛如火龍一般。站在陽台上遠眺,星星點點、五彩繽紛的街燈、霓虹燈構成一幅美妙無比的圖畫。兩旁的路燈高高聳立,閃著明亮的燈光,像立正站崗的士兵,高大居民樓亮著燈光,燈下的人們肯定正在吃飯或者正在看書、看電視、聊天,小朋友肯定正在玩耍或正在寫作業;繁華的商場亮著燈光,熙熙攘攘的人群進進出出,有的正準備去購物,有的買完東西,帶著滿意的微笑高高興興的回家;北京圖書館亮著燈光,裏麵的人們肯定在認真地看書,或在查找資料。
不過對於此時的齊浩來講,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過眼雲煙,也沒心思去理會。
當齊浩到家的時候,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房子,除了保姆,還有,一張紙條,那是倩西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齊浩:首先,謝謝你這兩年對我們母子,還有我父親,敏姨的照顧,但是,我愛得人一直都隻有銘謙,而且,他才是小賢的親生爸爸,小賢待在自己的親生父親身邊才是對他最好的,齊浩,你知道嗎?原來當年銘謙選擇的人是我,而不是傑,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當初一定不會離開他的!現在,我一直知道所有的事情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以後我們都會是最好的朋友,齊浩,再一次謝謝你,我相信你會找到真正適合你的女人的!
倩西留齊浩拿著紙條開始發呆,此刻的他,腦海裏充斥著傷心,難過,絕望……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手機一看,居然是米娜!
“有什麼事嗎。”接通了電話,齊浩問了一句。
“我想和你商量個事。”米娜開門見山。
過去了十分鍾之後,米娜把事情都交代好,得知計劃的真麵目之後,齊浩先是一震驚,接著一愣,有點出乎意料的說:“不行!隻要會傷害到她的事,說什麼也不行,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就這樣吧。”
“等等,這有什麼不好?也算是為了你自己,難道你就不想得到倩西嗎?”米娜認真說著。
這倒是說中了齊浩的弱點,挫中了他的軟肋,怎麼可能不想得到倩西?這個誘惑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就猶如一個吃了過期偉哥的壯漢然後再問他要不要一個裸女似的,導致他遲疑了一會,才開口說:“你僅僅是為了你的集團吧,我已經了解過,你們米銀集團遇到了危機,就快要破產倒閉了吧!你隻不過是想要得到金銘謙,嫁給他,來換取他的幫助,米銀集團才能繼續撐下去!”
“你沒證據,別瞎搬弄!”米娜聲音一沉。
“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米銀集團,該公司成立於2007年12月,注冊資本100萬元,三個月前,米銀集團所負責的河西工程出現了質量問題,集團所有的資金都被套牢,同時,股市大跌,而公司的董事們都為了不讓自己的錢損失,而開始拋售自己的手中的股份,一個月前,月色集團的人出現在米銀集團,提出要收購米銀集團,而米銀集團顯然沒有什麼招架之力,你說我說的對嗎?米娜小姐!”
聽到這一連串詳細的資料,米娜不由得臉色一沉,宛如鍋底一般,沒有想到如此機密信息居然泄露得這般完整,不過他也不怕承認。要不是不知道那個月色集團到底是什麼來曆,米銀集團也不至於輸的那麼慘,不過,既然月色集團惹不起,不能對月色集團永個硬的,那麼自救總可以吧,隻要米銀集團有了足夠的資金,就不怕月色集團的收購了。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樣?我得到金銘謙,你要你的陳倩西,這不皆大歡喜麼,對你對我都沒有害,相反,有的隻有好處,而且還是兩全其美的!我們這麼做不算什麼,我們隻是努力在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齊浩的心理底線被衝擊著,可是這個誘惑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經過一輪考慮和猶豫之後,最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紙條。
“我需要考慮一下,考慮好了,會給你答案的。”說完,齊浩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米娜露出了一個狐狸般的笑容,她就不相信齊浩能抵擋住這個誘惑,他愛了倩西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可能能得到她了,他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果然——晚上的時候,經過幾個小時的思考,齊浩還是回撥了米娜的電話——“我答應和你合作,但是,你也要答應我,絕對不能傷害倩西和小賢,不然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複你!決不輕饒!”齊浩的臉上帶著一絲瘋狂。
“放心吧,我的目的是金銘謙,傷害陳倩西幹嘛?她和我無冤無仇,而且,她將會成為你的女人,我們兩個是合作關係,你的女人,我又怎麼會傷害呢?放心吧,我米娜說到做到!”米娜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哼,陳倩西,是無冤無仇,但是,就是她阻礙了自己爬上金夫人的寶座,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除掉她的!至於齊浩?若是妨礙了自己,她不介意一並除掉,反正,若是米銀集團沒了,自己也活不下去!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齊浩說完就掛了電話,他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小賢和倩西的笑臉,“倩西,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太愛你了!對不起!”
過去了一天,陳倩西帶著小賢正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這是在回金銘謙的家之前,最後的一次閑逛了。
“小賢,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陳倩西笑著問了小賢一句,此時的她滿心歡喜,除了最後齊浩那一關,其他事情都解決了。
“好~”小賢大聲應答。
這清晨時分,過了上班的高峰期,道路的人比較少,走在一條略為冷清的小道上,不時卷起一著陣陰風,讓人哆嗦了幾回。
今天陽光還算充足,正當陳倩西打算領著小賢走回到大路上曬曬太陽時,卻是被幾個來曆不明的人從後一下子捂住了嘴鼻!
“唔!!!”陳倩西第一反應就是身邊的小賢,隻不過他已經被人整個抱起,朝外麵跑去,那裏是一輛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