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勸慰道:“長音如果真的死了,他的轉世我一定能夠找到,隻是如今靈力難複,需要時間。琅玕不必太過悲傷,緣起緣滅自有定數,那****的劫難,也是長音的劫難,與你無關。我深知人的執念很難回轉,你要報仇,我不攔你,但你要好好恢複更要尋得修煉之法,釋夢一事,你尚有修煉餘地。”
琅玕聞此,隻覺得口幹舌燥,她下床端起水壺,給自己到了一碗茶,接著給碗裏倒了些,白澤跳過來,就著碗喝起來。
琅玕看著白澤的小獸模樣,想到他本是上古神獸位列仙班,如今卻成了這副樣子,心中不忍,酸澀道:“白兄,琅玕這些日子始終在想,如果當時我發動青玉佩陰兵,踏平那老者其實也不一定不能成功,隻是我當時情急,連青玉佩之事都尚未記起。這不是我害了長音,害了你們嗎?”
白澤喝了幾口水,拿爪子撫了撫自己的胡子,搖頭道:“長音機警,又有權數,他當時並不是想不到。隻怕長音不采取青玉佩的召喚功能,是有其他考慮的。”
白澤撫了撫自己受傷的肩膀,看出來他有一些疼,很快他看著琅玕道:“更何況你並不知道這陰兵力量究竟多大,會不會帶來反噬。就我的經驗曆練來講,這種逆天變命的器具軍隊,用起來弊大於利,引起的效果往往不是以普通人能控製。”
白澤不停不停撫著自己的傷處,漸漸有些白色光亮發出,卻很虛弱地不一會就消失了。疼痛稍息,想起琅玕正在兀自難過,便準備再次勸慰。
琅玕不知何時回到床上,已經沉沉昏睡。白澤心歎一聲,也是無力感叢生,失去長音之痛讓他也很難解脫。
白澤跳躍一下回到床的角落,雖是盛夏自己周身卻感覺不到熱氣,用慣了寒冰術的自己反而要覺得冷了。白澤靜靜窩在薄紗被裏,怔怔望著熟睡了的琅玕,又看向高遠碧空,不知這接下來事情會是如何情景。
想到自己並沒有死去,而是留在人間,不知命運又有什麼安排。
白澤的一身鱗片斂去寶光,安安靜靜地服帖在身上。
忍著疼痛,靜靜喘息著。
屋中很靜,隻有二人的呼吸聲,外麵蟲鳴鳥叫不止。
“長音!長音!”忽然琅玕夢中大聲呼喚起來,雪鳶等人聞及三少主哭喊,立即推門進來,隻見琅玕豆大的汗從額頭流下,眼淚不停湧著,但是依舊沉於夢中。
雪鳶著急,立即輕推琅玕手臂。琅玕不醒,她心下驚慌,加大力氣,依舊不醒。
“三少主,三少主”幾個奴才一起喊著,琅玕卻還在夢裏嚎哭。
白澤靜靜看著這樣的琅玕,眼中含悲,轉過頭去,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