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把玩著布偶貓的耳朵，嗔他一眼，“你笑什麼？”
“開心。”
“開心什麼？”
“開心你來到我的世界。”
開心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堅定地選擇了他。
正好紅燈變綠燈。
墨梟開車，沒再多說什麼，但拉著她手的手緊了又緊。
這一刻。
他感覺握著的不僅僅是她的手。
而是他期待已久的人生。
薑煙靠在椅背上，任他拉著，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想起他們的過往，有些晃神。
墨梟找了一家火鍋店，要了個包間。
薑煙點了一桌子好吃的，吃著火鍋，喝著啤酒，心情好了起來。
————
同一時間。
周政回到家，想到薑煙在他和那個私生子之間，選擇了那個私生子。
他摘下金絲眼鏡，打開抽屜，拿起之前那個手機，給黑夜見血發信息，［錢給你了，事情幾天能辦成。］
黑夜見血：［最慢兩天。］
周政：［那你把賬號給我，我把定金給你打過去。］
黑夜見血：［賬號：……］
黑夜見血：［定金700萬，剩下的300萬事成之後付。］
周政臉瞬間陰冷下來，［上次不是說好的500萬。］
黑夜見血：［上次是上次的價錢，如果你選擇下次，會更貴。］
薑煙將啤酒罐往桌上重重一跺，眸光涼涼地落在對麵的墨梟身上，“跟誰發信息一條接一條的？話很多啊？跟我怎麼沒見你這麼多話？”
墨梟抬眸看她吃醋的樣子，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工作。”
“談工作能讓你笑得這麼開心？你騙鬼…”
鬼剛說出口。
墨梟將手機打開遞到了她麵前，眸光帶著縱容和寵溺，“你自己看。”
薑煙看他一眼，接過來看了看。
這一看，她就忍不住往上翻。
他跟人聊天的口吻。
像極了小說世界裏的黑夜見血。
翻看到最上麵，發現是有人花錢雇他殺他，她更是懷疑地看向他，回憶起以前跟黑夜見血談合作時的事。
他強塞封煜寒的緋聞八卦給她，還問她封煜寒老婆出軌算不算八卦。
他還曾經開口說1個億…
之前那些看似正常的事，這一刻想起來，都透著不正常。
她想起以前每次危險的事都交給黑夜見血去做的事。
如果他真是黑夜見血…
她看手機的功夫，墨梟給她夾了一碗燙好的菜，“這下信了。”
“快吃。”
薑煙將手機還給他，拿起啤酒罐喝了兩口，一邊吃，一邊看他，“那個想殺你的人是誰？”
“周家人…”墨梟將袖子挽起來，隨意靠在椅背上看著她笑，“雇我殺我，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笑得出來？”
“他們這麼蠢，有什麼好怕的？”墨梟胳膊肘搭在扶手上，眸色認真起來，“我現在就怕你跟著我有危險。”
“你都不怕危險，我怕什麼？”
墨梟笑了，“不怕就好。”
薑煙頓下筷子，看著他轉回話題，“他想雇凶殺人，是怎麼找到你頭上的？”
“就定向給他發了個廣告…”
定向廣告？
薑煙睨著他，瞬間感覺以前找上他是不是也是定向廣告，他一開始就知道是她找他，可是他到死都沒告訴她…
薑煙不理他了，埋頭吃火鍋，喝啤酒。
墨梟在對麵看著她吃，中途接了兩個電話，薑煙也沒跟他說話，隻是時不時看他一眼，那眼神，提醒著他，他事大了。
墨梟看笑了，“怎麼了？”
“沒怎麼。”
嘴上沒怎麼。
就是不理他。
吃完火鍋，薑煙也不理他。
去取車的時候，墨梟巡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追殺，忍不住將她抵在了車前。
昏暗的光線。
近在咫尺的距離。
四目相對。
“人家判死刑，死前，也會給死刑犯一個狡辯的機會，你二話不說，就將我打入冷宮，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薑煙順著布偶貓的毛，睨著他，憋了一晚上，也不想憋了：“你是不是黑夜見血？”
墨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他承認了，“是。”
“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雇的你。”
“是。”
薑煙得到了答案，看著他更氣了。
氣她把危險的事都交給他去做，他每次在她麵前還像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