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眼就瞥到皇上進來了,她微微別過頭看向裏麵,裝作不知道,一個勁兒地喊著:“本宮的頭好痛啊!剪秋,你快拿些熱水來!”
剛說完,皇上站到了床邊,“怎麼會突然頭痛?昨夜還好好的!”皇上將珠串兒甩到另一隻手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皇後聞聲轉過身來,作勢要起來,卻被皇上一把按住了,她緊蹙著眉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皇上來了,臣妾實在是頭疼,不能下床請安,請皇上恕罪。”
“太醫是怎麼說的?”
剪秋端著熱水進來了,拿著冒氣的毛巾敷在皇後額間,跪在地上回道:“啟稟皇上,您快勸勸皇後娘娘吧,娘娘早起下床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奴婢剛剛把娘娘扶上床,娘娘突然頭痛欲裂。
太醫來看過,號了許久的脈,隻說是和往日的頭風一樣,可奴婢覺得奇怪,以往娘娘皆沒有這般難受過。”
皇上點了點頭,“是有些奇怪,蘇培盛,你去請溫太醫過來看看。”
皇後順勢一把拉住皇上的衣角直搖頭,勸皇上:
“皇上,臣妾不礙事的,接連請兩位太醫過來,恐怕會引得合宮懷疑,臣妾不想因為一己之私影響皇上的事情,還請皇上不要耗在臣妾這裏了,接熹妃回宮一事要做的安排還多著呢,皇上是該忙著吩咐那些事情的。”
繪春端著一碗藥進來遞到剪秋手上,剪秋一邊喂皇後喝下,又吩咐道:“快去煎治娘娘崴腳的藥吧!太醫叮囑過,這藥喝完了得馬上喝另外一付。”
看著皇後突然變得憔悴,皇上心中生出幾分不忍來,“皇後真是賢惠,自己身子不適,還想著熹妃回宮一事,剪秋,你千萬要好好照顧皇後,盡量讓皇後早日好起來,少受些罪。”
隨意吃了幾口早膳,皇上來到養心殿開始批折子,這時,欽天監正使過來了,說有要事稟報皇上。
皇上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問道:“什麼事?”
正使開口道:“微臣前幾夜觀天象,得知西北方向危月燕星突放異彩,帶有衝月之勢。”
“不要掉書袋子了,直接說,此星異常是吉是凶?”
正使怯怯地看了皇上一眼,回道:“稟皇上,此星異常乃危月燕衝月之象,敢問皇上,紫禁城西北方向是否有與宮裏有關的女子有孕或是剛剛生產?”
“你的意思是……”皇上的臉上布滿一層冰冷的威嚴。
正使嚇得後退半步,回道:“若有人符合微臣所說的,那人則對宮中高位女子有礙,微臣鬥膽,那女子近日不得與宮裏有所瓜葛,方能破解此局。”
皇後悶聲一哼,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蘇培盛,欽天監使的意思是,朕此刻不宜急著接回熹貴妃?”
蘇培盛思考了一會兒,不得已地點著頭,“這些年欽天監使對星象的觀測從未有過失誤,奴才知道皇上不想讓熹妃在宮外受罪,隻是一大早的皇後娘娘腳崴頭疼的,奴才以為,還是謹慎些為好。”
之所以這麼說,蘇培盛曾從槿汐的口中聽出來熹妃現下還不想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