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汪洋中有一座島,島的頂端有著一個圓桌,眼前的圓桌白的分明,圓桌的對麵和兩側各坐著三個人。
對麵的那個寬眉毛,薄嘴唇,眼神伶俐,帶著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鏡,身披白大褂,左手扶原木書寫板,右手拿黑色圓珠筆,神情嚴肅正在記錄著什麼。
右側那個,臉上塗著五顏六色的油彩,雙眼靈動,嘴巴裂起一個浮誇的笑容,身穿黑白條紋的燕尾服,頭戴同樣黑白條紋的圓頂禮帽,左手帶滿了各種翡翠與寶石的戒指,與右手搭在銀色鑲金的手杖上,正癡迷的盯著眼前潔白的桌麵,好似上麵有什麼稀世珍寶。
左側那個,麵容蒼老,鬢角斑白,頭戴白銀冠身著青雲袍,右手持青蓮燈,左手握白玉簡,雙眼正眯著看著手裏的玉簡。
“你...你好,請問這裏是?”李劫空對著麵前,身著白大褂,看著像是醫生的人問道。
“這裏?這裏是‘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至於我們...”老者看了一眼披白大褂的,指了指自己“超我”,又點了點穿白大褂的“自我”,最後又把眼睛挪回了玉簡上,向對麵努了努嘴“本我”。
“嗬嗬,老頭你這就說的可不對了,哪有什麼我我我的?明明就是三屍,我是惡屍,你是善屍,他是執屍。”他看向對麵的老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好似下一秒就要笑出聲。
“咳咳”對麵的放下記錄的筆。
李劫空又重新看向對麵的醫生。
“你不用這麼緊張,你隻是病了,你隻是得了個怪病,你可以理解為分離性身份障礙,簡單來說就是多重人格,而我們也隻是你分裂出來的人格而已,我們是一體的,傷害你就等於傷害我們自己,不用擔心,你會好起來的,我會治好你的。”對麵的醫生如此說道。
李劫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怎麼開口。
“哦,對了,說了這麼久我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你可以稱呼我為解空,我是一名醫生,一名心理醫生。”說著,伸出手正準備介紹一旁那個笑的燦爛的家夥。
隻見那家夥兩隻手不停的輪流轉動桌麵,玩的不亦樂乎,李劫空好奇的摸了摸圓桌,一塵不染,光滑如鏡,但桌麵並沒有轉動。
解空醫生用書寫板敲了下那家夥不安分的手,那家夥連手杖都忘了拿,像個小學生那樣雙手交疊於桌麵,胸膛挺起,高昂著頭顱,端正坐好,不變的是那詭異的笑容。
“咳咳,這位是戒空,他是個演戲的。”解空介紹道。
戒空咧了咧嘴,“醫生,您今天怎麼老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解空無視了他接著說道,“對了,他是個演默劇的。”又抬手麵向老者,還未張口老者便搶先道,“你可以叫我慧空,我?我是一名學者,對,學者。”
最後三位都自我介紹完了,齊齊看向了李劫空。
李劫空醞釀許久最後隻吐出一個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