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發現的早,這畫呈上去,蘇家不但要領個意圖造反的罪名,還得賺個意圖謀害君主的死罪!
一個時辰後,她收到下屬回複,說黑衣人進了公孫府,可以肯定是公孫禦的人,楚瞳吩咐在場所有人封鎖消息,她則連夜去了一趟相府。
次日,皇帝壽宴大辦特辦,公孫禦早早坐在席上,悠閑地喝著小酒,懶散時的模樣更是風姿斐然。
蘇瑜代表蘇家將三車生辰綱獻上,李年也不過打開瞧了瞧,琳琅滿目的寶物讓他合不攏嘴,這就令禮部拉去清點,命楚瞳落座。
好巧不巧,座位高的太高低的太低,偏就隻有公孫禦下首還剩一個適合的位置,楚瞳隻好在各位尷尬的眼神裏,和公孫禦作了鄰。
她輕薄相爺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最後還得相爺服軟才收場,各位可都記著呢。
“蘇家進了不少禮,看來蘇家這些年弄了不少好東西,”公孫禦放下酒杯,目光悠悠地睨向楚瞳,“難得皇上喜歡,你可別讓他失望啊。”
楚瞳打量一眼他的神色,看破不說破,“相爺不也備了厚禮?”
“沒你的厚。”不止禮沒那麼厚,臉皮也沒。
楚瞳看著隨侍為自己斟酒,透過懸流的酒液看向了公孫禦,“相爺沒給皇上準備點意外之喜嗎?”
公孫禦懶懶地挑了個眉,看著楚瞳道:“誰說沒有呢?”
大概她就是那意外之喜吧。
楚瞳笑笑不語,喝酒吃肉,看戲。
節目過半,禮部侍郎忽然進殿,直接湊在李年耳邊稟報,說在國公家的生辰納裏發現異物,事關重大。
李年聽後立刻離場,召了蘇家、公孫禦,以及刑部官員去偏殿了解情況,皇叔李正延擔心蘇家被人陰,也提議一起過去。
楚瞳沒有把反畫拿走,原封不動地放在了裏麵,禮部查出的異物正是這東西,這畫上不但有反詩,還被抹了毒藥,萬一皇上經手,將龍體堪憂。
皇帝當場要拿北國公問罪,楚瞳聲明生綱辰是她一人負責,與父兄無關,並舉報這畫其實有兩幅,屬於一個係列。
公孫禦莫名其妙,“蘇將軍居然藏了兩幅反畫,這是想自己單幹麼?”
楚瞳一個正眼也沒瞧他,徑直和李年說道:“另一幅,在公孫相爺家裏。”
公孫禦向來雲淡風輕,卻也被楚瞳的話驚得花容失色,“蘇將軍,汙蔑本大人,是要受刑責的。”
楚瞳眼觀鼻、鼻觀心:“請皇上立刻派兵去相爺家搜查。”
直到這時,一直安靜的皇叔才上前說話,“事關蘇家清白,懇請皇上讓臣一起去相府搜查。”
公孫禦是皇帝的人,他們必須提防,兩邊派人過去也是為了一個公平。
“準!”
看著不動聲色的楚瞳,公孫禦隱隱擔心起來,難道她真在相府做了手腳,不然憑什麼揭發他,而且篤定另一幅在相府?
相府有沒有這種東西,他能不知情?
不對,如果她真能預料到這事,也不會任由反畫混在生辰綱裏帶進皇宮,給自己惹這麼大的麻煩,所以她根本是在故弄玄虛,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
蘇瑜,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