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錯什麼了要挨罵,還要看加害者的惺惺作態?
“那怎麼行?”李年憤憤擺手,表示這事兒你們都別管,獨斷專行地說道:“公孫愛卿如果覺得吃虧,可以找她決鬥,打回來嘛,朕保證不插手。”
在場的人無不抹著一頭冷汗,默默數著頭頂飄過了幾隻烏鴉。
公孫禦明白皇帝的意思,人家載譽而歸,為了壓她一頭又沒給她晉級,不要錢的麵子自然管夠,他也隻好暗暗忍了。
決鬥是不可能決鬥的。
回相府一路,公孫禦神色鬱鬱,連眼神都透著殺氣,跟身邊的隨侍道:“阿九,打女人是不是不太好?”
阿九正色點頭:“是的相爺,關鍵是,能否打得過。”
“嗯。”
打不過,那就換一種方法,他可不單是為了報一箭之仇,更是清除一個心腹大患。
皇叔一黨,不得不除。
蘇瑜年僅十五歲就已經少人能敵,假以時日必會成為皇帝最大的威脅。
俗話說,毀掉一個女強人最好的辦法,是給她一個男人。
經過公孫禦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李年答應給她撮合一門親事,隔了兩日,一堆畫像送到了北國公府上,下人說皇帝給她物色了美男。
楚瞳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但無聊時看看也不錯,於是拿來翻了翻,發現這些畫全是一個人的。
“田娘?”楚瞳忍不住跟丫環蘭兒吐槽,“他爹是不是跟他有仇?”
蘭兒捂嘴笑道:“這是皇上給介紹的,人家叫田浪,可是定侯的獨生子呢!”
“眼花。”楚瞳不好意思地眯眼。
這田浪,人如其名,連畫裏都帶著浪蕩氣,一看就是個紈絝,氣質雖然不太行,人長得還可以,“看來有人不想我過得太自在。”
皇帝和誰穿一條褲子,誰在背後使壞點子,她心裏清楚,這麼急著給她找男人,簡直居心叵測。
但皇帝發話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於是差人約田浪在永安酒肆見麵,順便知會了公孫禦一聲,下午亥時,三人如約而至。
田浪人比較隨性,見麵自熟,楚瞳話沒說兩句,他自己就開始在那喋喋不休不起,楚瞳沒理他,一邊喝著清茶一邊看向公孫禦。
公孫禦坐在她的側手邊,身上淡淡的蘇合香氣息撲鼻而來。
每次看到公孫禦,都會讓楚瞳由衷覺得,某些男人隻要安靜地當個花瓶就好。
瞧他地乖乖坐在這兒,多好看?
“本大人臉上有東西?”公孫禦一轉頭,揚起調子問。
楚瞳沒跟他兜圈子,直接說破,“是你在背後嚼舌根,讓皇上給我做媒的吧?你可真損呢。”
“聰明~”
楚瞳微笑:“但小侯爺不是我喜歡的款,你說怎麼辦?”
公孫禦把她拿捏準了,說話都硬氣幾分,“可皇命不得有違啊蘇將軍。”
楚瞳為難地搖了搖頭,“但我心裏已經另有人選。”
公孫禦揚眉:“不知哪家公子勞你這麼記掛?”
她緩緩湊近男人身邊,在他耳邊輕笑:“當然是你——公孫相爺了。”
公孫禦突然臉色一沉,嘴角的笑隨之凝在嘴角,身體像被點穴了一般,忘了要怎麼活動。
那邊楚瞳話音未落,一巴掌拍在他臀上,一把子揉了揉,“手感不錯啊相爺,當相公應該很棒吧?”
公孫禦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