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還是癢!
恨不得把身體切成兩半才能止住的程度!
病發後她隻能匆忙離開會場,她的醜態全看被江亦鳴看在眼裏,更糟糕的是,她不確定有沒有被監控拍到,會不會被散布出去!
被蘇瑾煜和楚瞳甩了臉子,江亦鳴現在正煩躁著。
他扯了扯領帶,“胡說八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最先有症狀的是他江亦鳴!
但鬼知道他的病從哪來的,而且查不出病因,這讓他無比恐慌,“我會去找最好最值得信任的醫生,應該沒問題。”
“我們的醫生,已經是最好的醫生了!”孫采薇委屈地直跺腳,“好幾天了,連病理都分析不出來,你讓我怎麼相信?下次再複發,我就把自己剁了算了!”
江亦鳴躺在沙發椅上,頭痛道:“你有什麼可剁的?”
“江亦鳴!”
“別鬧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他真的很煩孫采薇無理取鬧的樣子。
想到楚瞳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江亦鳴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楚瞳怎麼看出孫采薇有癢症的?
還說在濟世堂等她,意思是濟世堂可以治這種病。
她哪來的底氣!
孫采薇看江亦鳴三棍打不出個悶屁的樣子,腦殼都痛!
“行,我不跟你鬧,你自己想去吧!”
她丟下江亦鳴轉身就走,不料剛走到門口,腳下一滑。
“啊——”
孫采薇狼狽地摔在地上,這才發現剛剛踩到了一顆玻璃球。
看著玻璃球滾去的方向,她黑著臉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小腳,踩住了那顆滾動的玻璃球。
“它自己滾過來的。”男孩兒淡定地把它拾了起來。
男孩兒才一米多高,小臉呆萌可愛,濃長的睫毛下,點綴著一雙星星般明亮的大眼睛,隻是那眼睛裏帶了幾分孤傲和輕蔑。
男孩兒把玩著光滑明淨的玻璃球,慢吞吞補充道:“和有些人一樣,自己來的。”
“你暗指我也是自己滾來的?”孫采薇氣地青筋爆起,回頭跟江亦鳴吼道:“亦鳴,你還管不管啊!”
江亦鳴捏著額角,淩厲的目光頓時掃射在孩子身上,“你是不是又想挨罰了?”
男孩兒眼睛眯了一下,“爹地,你會後悔的。”
“江希言!”江亦鳴勃然大怒,箭步走到江希言麵前,一把拎起這個小身子,“不敬長輩,你好大的膽子!自己去禁閉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江希言迎視著他,小臉上沒有丁點懼色,反而帶著挑釁:“幾天啊?”
江亦鳴咬牙切齒:“直到我讓你出來為止。”
他最討厭被人挑戰底線,尤其是一個孩子!
“好啊!”江希言笑地天真無害。
但這笑容,卻讓江亦鳴從心底裏感覺到一股冷氣。
該死,他居然從江希言的眼睛裏,看到了江老爺子的樣子!
“滾!”江亦鳴嫌惡地扔開江希言。
看著小孩兒離開,他怒氣未消之際又回頭安慰孫采薇,“沒摔傷吧?讓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孫采薇突然來了火氣,紅著眼眶質問:“你要是真關心我,早就給了我名分,何至於讓我被孩子取笑?”
江亦鳴不想提這個問題,“時機到了,婚事自然水到渠成。”
“楚瞳死了四年了,時機怎麼沒到?”孫采薇想不通,“而且我們早就公開關係了,為什麼不能結婚?”
“你不懂。”
“行,”孫采薇失望地別開頭去,“我可以等,等你那個‘時機’!”
其實,江亦鳴也不知道“時機”到底在什麼時候……
渾渾噩噩中,楚瞳感覺心口一陣疼痛。
不僅心口,全身上下都彌漫著劇烈的灼痛。
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在前世的葬身之地。
這裏是一間廢舊的廠房,過火後的房子充斥著嗆人的煙灰味,一片狼藉。
她做夢了?
當年死時,她的孩子已經即將臨盆,被丈夫殘殺本來就是一場慘劇,何況她一屍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