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大師兄笑了,也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何嚐不知道,我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卻在為他寬心?
短暫的停留以後,我和大師兄繼續朝著這個山上爬去。
過半山腰之前,這山上還有一些雜亂的植被,但是越到山頂,植被也就越稀少,在要接近山頂的地方,幾乎就沒有什麼植被了。
在這裏的石頭已經不是山下那種深灰色了,而是呈現一種暗沉冰冷的淡黑色了,就像一塊塊冰冷的金屬矗立在這山上。
在山下對於這種石頭的存在是不太看得出來的,因為在經過了一段沒有植被的路以後,我們已經到了山頂,在山頂的斜坡上詭異的竟然長著樹。
這種樹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樹,很少的葉子,亂七八糟的枝幹胡亂的交錯著,一根根細小的紙條就像尖銳的刺。
不僅是我認不出來,大師兄也認不出來,在這裏,路已經漸漸的趨於平坦,所以大師兄停了下來,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根這樹的紙條,想仔細的觀察一下。
但由於太過急切,夜又太黑,大師兄剛抓過這樹的紙條就低呼了一聲。
我打著微型魂導探照燈照了過去,忍不住問了一聲兒:“大師兄,怎麼了?”
“小凱,你過來!”麵對我的詢問,大師兄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語氣很急切的叫我過去。
腳下亂石很多,我幾乎是踉蹌著急切的跑過去,就看見在微型魂導探照燈的燈光之下,大師兄拿著那樹的枝條,整個人都有些發愣。
“大師兄?”我叫了一聲。
他一下子回過神來,對我說到:“小凱,這個樹有問題!你見過會吸血的樹嗎?”
“啊?”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樹會吸血?除了蚊子以外,就算有什麼動物昆蟲吸血的,也顯得很詭異吧?
大師兄卻一把拉過我,從我手中拿過微型魂導探照燈,在微型魂導探照燈光下,他那被樹枝劃破的手指上還有著一顆分外明顯的鮮紅鮮血。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把那帶血的手指放在了那枝條上突出的尖刺上麵接著,我就看見詭異的一幕,那枝條接觸到鮮血,就像變成了海綿一般,那手指上的鮮血瞬間就被吸幹了,而且新的鮮血正在湧出好像是有什麼吸力在猛烈的吸出鮮血一般。
“我X!”看見這麼詭異的一幕,我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把拿開了大師兄的手,我總不能看著大師兄被一棵樹給吸幹了吧?
“小凱,看見了嗎?這個村子說不定是個魔鬼村子!”大師兄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興奮,這種興奮我卻奇異的了解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如果有這樣一個村子,大師兄覺得他終於可以‘大展身手’匡扶正義了!
我看著這些在月光下縱橫交錯的樹,在地上投下的張牙舞爪的陰影。
看著大師兄堅定執著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湧起了一股不安?
我忍不住拉了大師兄一把,說到:“大師兄,不然,我們下山去吧?”
“你害怕了?”大師兄沒有半點想下山的意思,反而是這麼問了我一句。
我自然是不怕的,隻是那種不安我也很難解釋到底是什麼?可是我還沒有說話,大師兄卻摸著我的頭說到:“也好,我的感覺也不是那麼平靜,雖然具體說不上來。你不要跟我上去了,這裏還好,你就在這裏等著我。”
在這裏等著他?我還沒有說話,大師兄已經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隻穿了一個背心。
他毫不猶豫的扯爛了自己的衣服,麻利而又細心的給我包裹在手腳上,一邊包紮一邊說到:“小凱,對的,你就在這裏等著,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這裏就是這些樹討厭,給你包起來,免得被紮到了,別亂跑。”
“不,我要和你一起上去。”山頂就在前方,不足十米遠的距離了,朦朧的月光似乎也照射不到山頂的位置,顯得那裏黑沉一片、
我們師徒四人似乎都不太會表達情感,我在心中湧動著對大師兄所做一切的感動,卻說不出什麼來但與此同時,一個更加強烈的念頭在我腦中翻騰,我必須要陪著大師兄一起上到山頂,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