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場】啊?”我皺著眉頭,跟陌溪在一起,似乎每天都能聽到各種各樣自己不了解的東西,一想到這裏,我就會覺得沮喪。本來以為自己成為【使徒】,很快就能變得和陌溪一樣厲害了,結果卻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不到百分之一。這個魂術的世界,在自己以前的生命裏,完全是不存在的,而現在,自己卻成為其中的一個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場】其實就是我們身體裏靈魂回路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在戰鬥的時候,或者說需要大量的魂力消耗時,我們會在自己的周圍釋放出【場】來,理論上來說,就是在身體的外部,複製出另外一套靈魂回路。當我們身處【場】的範圍之內時,我們的魂力流動會和【場】的回路相呼應,從而讓我們的魂力和【天賦】都會得到幾何倍數的增長。但是,【場】的使用非常困難,它需要擁有非常多的匹配你魂力屬性的介質才能製作成功。
“等等,等等,陌溪,我有點兒聽不懂了……太複雜了。”我眼巴巴地望著陌溪。
陌溪深吸一口氣,盡量維持著耐心,他看著對麵的牆壁,不再看趴在桌子上的我,心平氣和但是雙手暗暗握了握拳,繼續說:“比如說,魂力屬性是水屬性的,就一定要擁有大量的水的區域,才能比較順利地製作出【場】來,比如在海麵上,在湖麵上。魂力高的【帝爵】,可以在下雨後的潮濕地麵製作出【場】來,但是這種【場】往往很脆弱,持續不了多少時間。而且不同的【帝爵】製作出來的【場】也是不同的,產生的效果往往都和他的【天賦】相關聯。比如【六度帝爵】,號稱【永生帝爵】的西流爾,他製作出來的【場】,可以讓待在裏麵的人和他們一樣,具有卓的重生和愈合力量,曾經有這樣的傳說,在海上的西流爾,是無法被殺死的,他待在自己的【重生之陣】裏時,那種恢複度,隻能用恐怖來形容,這也是他被稱為【永生帝爵】的原因。”
我閉著眼睛,愁眉苦臉地把下巴擱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陌溪也沒理他,繼續說:“就奧汀大陸上的四個帝國而言,我們火之希特勒斯國度上的魂術師,在【場】的使用上其實是處於弱勢的,因為我們的魂力屬性是大部分都是火,決定了我們不能時時刻刻都製作出【場】來輔助自己的力量,我們隻有在四周充滿了火焰、岩漿等火性環境的時候才能製作出【場】來。四個帝國裏,對【場】的使用最強的是東方風之阿爾法特帝國和西方的地之威尼斯特帝國,他們能在任意有氣流的空中和任何的大地上,製作【場】。”
“那我們帝國的魂術師不是很可憐麼,遇見其他帝國的魂術師,隻能眼睜睜地挨打啊!不公平!”
陌溪搖了搖頭,“火之希特勒斯帝國的魂術師,魂路和力量,都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們的運魂方式,是整個奧汀大陸上最具有攻擊力的。至於地之威尼斯特的魂術師,他們的神秘更是你不能想象的,以後你遇見他們,還是繞道走吧,他們哪個【帝爵】和【使徒】,你都惹不起,因為他們不隻是魂術師……”
“好吧,不過,就算不是地源的人……我也不太能惹啊……我就隻是個小小的【七度使徒】而已……大街上隨便走出來一個【使徒】,都比我厲害。哎。”我癟著嘴,把自己額前的頭吹得一揚一揚的。
“我謝謝你了,整個火之希特勒斯帝國,能在大街上這麼‘隨便走出來’的【使徒】,也就隻有六個。”陌溪斜著眼睛看他,咬了咬牙,忍住了沒在我嘴裏塞冰碴。
“不過說起來,陌溪,我們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啊?我怎麼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天賦】呢?”我湊到陌溪身邊去,把下巴擱到陌溪放在桌子上的小臂上,仰起臉,近距離地看著陌溪那張冰雕玉刻的俊美麵容。
“你要幹嗎?”陌溪把臉垮下來,看著在自己手臂上把下巴磨來蹭去的我,“你是小狼狗麼?還要在主人麵前撒嬌?”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這話說得多傷和氣啊,”我閉上眼睛,繼續把頭擱在陌溪手臂上,一臉享受的表情,“桌子太硬了,我下巴放在上麵太難受。”
陌溪一抬手,把我整個人推起來,“那你就給我坐直了!”
“那我床上躺著去。我真的太累了。”我灰溜溜地走到床邊上,一個大字撲倒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裏。“你繼續說啊,我還聽著呢,我們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