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康複那天武天來的特別早,一進門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武天今天麵色很差,氣場紊亂,魂暈外現。
“天哥,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武天一愣不明白為什麼我突然問這個。“玄燁二年的,怎麼了?”
剛好陳子山辦完出院手續,收拾好東西我們三人往外走,下樓的時候我左手快速引動星辰之力,玄燁年是天魔衝七殺之年,今天剛好是七殺星擋住天魔星的日子,武天恐怕諸事不利,體內魂力翻湧,氣場紊亂,大事不妙。
算到這裏剛好走到醫館的大門,我一把拉住武天。
“今天你走不了正門,想活命走偏門!”
“為什麼?”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給武天解釋,拉著他一邊走一邊說。
“你是天魔衝七殺之年生得人,今日恰好是七殺星發璞歸真,你體內魂力翻湧,魂暈外泄,醫館大門朝西,真是七殺星星辰之力最強額方向,總之,你聽我的就是啦,我總覺得今天不太妙……”
很明顯武天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不過或許是想起那天晚上關於魂獸墓的一切,武天半信半疑的跟著我從後門離開醫館,剛出去沒走幾步突然就被很多人圍上來。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好幾把樸刀已經架在脖子上,被推上一輛豪華馬車。
車上的人武天認識,一上去就大聲喊。
“羅胖子,一碼歸一碼,這事和他們兩個沒關係,要殺要剮你隨便招呼,先放了他們。”
我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想過武天能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隻要武天聽我的不走西方的正門,他今天頂多也是有驚無險,破財消災了事,但武天並不知道這些,生死關頭往往能把一個人看的更清楚。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惦記別人,嗬嗬,都說你武天講義氣,看來所言非虛啊。”羅胖子漫不經心的笑著,一臉肥肉上下起伏,如果他手裏不拿刀,挺像彌勒佛。
“想咋樣一句話,痛快點,別像娘們似的磨嘰。”武天昂著頭說。
“這兒是伊澤,不是你們地界,你們踩過界撈財就是先壞了規矩,我現在就是立馬做了你,你宗主也不能說啥。”羅胖子摸著刀刃笑了笑說。“不過今兒你命大,我們宗主說了,你要是從正門出去二話不說砍了你,你要是走後門出來,就留你一條命,算給你宗主麵子。”
武天一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半天說不出話,我估計他現在一定很想問我,是怎麼提前就能猜到結果的,這是我離開淳於一手後第一次給人看相,雖然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但占星之術博大精深,正是因為可以幫人趨吉避凶所以幾千年來另多少人趨之若鶩,我來伊澤後曾想以前偷偷學的占星術一點用都沒有,沒想到今天牛刀小試居然救了一條人命。
“人可以走了,不過貨要留下。”
我看見羅胖子從武天身上拿下一包東西,武天臉上即便有萬般不情願,但也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下車剛想走,又被羅胖子叫住。
“等會,你宗主馬上過七十大壽,你們壞了規矩,可我們不會忘了禮數,這幾件貨裏你隨便拿一件,當時給你宗主的壽禮了。”
我看見羅胖子打開剛才那包東西,裏麵就幾個小件的魂器,一看就知道是武天從那個進水的魂獸墓裏挖出來的物件。
我一直注視著武天的目光,他盯著的是一個素麵朝天鏡,雖然不大,但上麵魂力波動十分明顯,也算是不錯的精品,看見武天已經伸出手,我多少有些失望,我原以為能找到那種地方的人多少也算有眼裏的行家,但看武天挑選的物件才明白我實在高估了他。
我忽然搶在武天之前,拿起一個巴掌大的青玉司南佩,羅胖子看我沒選素麵朝天鏡也長鬆了一口氣,好像生怕武天會反悔,連忙把包收起來,武天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等到羅胖子帶人離開好久才反應過來,瞪著我就嚷嚷。
“你不懂瞎拿啥玩意,這破東西我拿回去咋給宗主交代啊?”
我不知道怎麼給武天解釋,看他表情完全不懂這青玉司南佩的價值,塞到他手裏說。
“這東西價值連城,遠比那個素麵朝天鏡貴重百倍。”
“上麵一點魂力波動都沒有,還價值連城?”武天刀架在脖子上都沒皺過眉,這會卻像個賭氣的孩子蹲在地上不知所措。“我這回去咋交代啊?”
武天怎麼說都救過我的命,看見他現在焦頭爛額的樣子我心裏很過意不去,想了想說。
“要不……要不我幫你回去解釋。”
武天眼睛一亮,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成!我帶你去見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