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啞然,歡喜道:“妙!妙!子淵見識淺薄,不想你師父,還有這等法術!”
我嘿嘿嘿笑了笑,心中暗道:“師父的法術,何止這點啊!你不曉得的多了去了”
師父常說,做人要低調,我問,“師父,怎樣叫低調?”
師父說,“深藏不露!”爾後又補充道:“你在小白臉跟前,更得深藏不露。”
我說,“師父,先生有名字,不叫小白臉!”
師父有些生氣,“你——!”然後又一本正經道:“妖姬啊,切記,在小白臉跟前,你我都得深藏不露!”
我問,“師父,為什麼在先生跟前,我們都得深藏不露?”
師父回答:“妖姬,這個問題啊,終有一日,你也會明白的。”
“……”
你說,攤上個這麼奇怪的師父,除了輕蔑表示無語,我還能咋辦?
師父南海這一趟,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子淵這廂與我單獨相處不過五日,師父那廂便回來了,滿身狼藉地回來了。
師父是抱著胸口,一瘸一拐進入天道觀的。
師父進來之時,我與子淵正在對弈。
我舉棋不定放在在嘴邊,忽聽到門咯吱一聲開了,我們齊齊望去,見著個血淋淋的身子進來,我定睛一看,驚地“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之時,手中的棋子落入了口中,我又“啊!”了一聲,棋子順著喉嚨咽了下去。
來不及多想,趕緊三兩步上前攙扶師父,卻沒想到,素日裏弱不禁風的子淵竟快我兩步,眼前一襲紫衫飄過,腦袋反應過來時,這一襲紫衫的主人,已抱著師父坐到了地上。
黑夜一樣深邃的眼溫柔地望著師父,上麵蒙了層霧氣,“子宮兄,你這——又是何苦?”
子淵素有潔癖,師父一身血淋淋的,他反應竟這般快,著實不該啊!?但……但子淵、子淵這話,又是何意?
難道……難道師父不辭而別之事,子淵了解內情?
“妖姬,過來!”心中五味雜陳,突聽這聲叫喚,“啊!”了一聲,一個箭步邁上去,蹲到師父和子淵的身旁。
我望著師父那張憔悴而慘白的形容,心隱隱作痛,竟哭了出來,“師父,您這是去哪了啊?怎麼傷成了這樣啊!”
我抽噎著,師父形容痛苦,卻微笑著,緩緩抬起一隻細手摸了摸我的臉,“妖姬、不哭!為師……為師這不是……不是好好的嗎?”
我拂袖摸了摸淚,“師父,這是哪個天殺的?敢把你傷成這樣?”
師父不語,緩緩收回我臉上的那隻細手,收到一半之時,眼睛一瞬瞪得老大,形容十分痛嚇人,“咳!……咳!”、“咳!”三兩聲咳嗽之後,師父嘴角流出了血,我大哭著撲上去,師父眼睛卻瞪得更大,額頭的青筋條條綻出,“咳咳!”又咳了兩聲,我生怕自己壓著師父,連忙撤開了身子,望著地上的那攤血入神,師父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