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不顧地上濕滑,馬上跪地伏身回說:“主子!離兒沒有任何其它想法,隻是怕主子這樣著急行事,而惹禍上身!…”
慕容好像厭煩了離兒的解釋,隻是用手勢示意他繼續剛剛的按摩,又狠厲絕決的口氣吐出四個字,“禁聲!照做!”
隨後的浴室中一片寂靜,隻有慕容的心中如浴室中熱氣繚繞的霧霾般的迷茫…離兒 ,這樣做,是不是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解脫?你不必在背負著那樣不堪而誤解的仇恨,我也不用繼續虐人虐已的折磨!清了吧!了了吧!讓該明白的明白,該發生的發生,該還債的還債吧…
第三日,離兒被月兒的男侍月影用擔架送回。月影隻是規矩的見禮,將離兒受傷的經過交代給慕容。告訴她是月兒讓他注意離兒的行動,才及時將離兒救出的。後把大夫對離兒的診斷,需要服用的藥物清楚的交給慕容後,沒有表情的告退了。
就在要踏出房間門的那一刻,影用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低沉的對慕容說:“慕容主子!影想求您,看在離兒用命去給您拚來的慕容集團的份上,如果愛他,就好好侍他!如果不愛,就放了他!離兒就是有再多的錯,再大的罪,這一段,這一刻,也該都還清了!!”
說完規矩的躬身示意,帶著手下姍姍離去。
剩下屋中呆坐著的慕容和擔架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離兒。
吩咐下人將他放到床上,神使鬼差的自己親自將他的外衣解下。雖然已經習慣他赤…裸的身體上經常出現的紫青與紅腫,但看到麵前這具遍布刀傷、槍傷、甚至明顯的骨折跡像的身體。慕容還是忍不住閉眼,強自將瞬間湧至的淚意,逼回眼窩。
熟練的拿出藥箱,用極盡輕柔的動作將他因一路上移動而滲血的傷口,重新包紮,消毒一遍。這事做完,額上已是香汗潺潺了。
手中的電話嗡嗡的陣動起來。慕容看到熟悉的號碼,不覺的微笑躍於臉上。拿起電話溫柔的說:“月兒,有事?”
電話裏,月兒急切的聲音傳來,“慕容!不是告訴你不要擅動的嘛!?怎麼會讓離兒冒險去警察與衛瀾雙重保護下的別院殺周青和其他人呢?這會兒,我這裏已經被貝兒,魅兒,光姐她們的電話圍的無處可躲了~!聽影說離兒重傷?怎麼樣?要緊嗎?要不要讓悠悠過去看看?”
慕容耐心的將月兒的話聽完,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月!我知道事情的後果。放心!我知道怎麼做!還有讓光姐她們放心,在啟智堂修煉了一年的我,怎麼會讓這種下三濫縛住手腳呢!”
月兒聽慕容淡然的口氣,知道事情仍然在她的掌控中,便不急著為她擔心。隻是仍然不明白,這個一直都淡然若定,寵辱不驚。冷靜的幾乎讓人害怕的慕容,怎麼會讓離兒做這麼衝動的事情!
隱約感到一種對慕容不正常舉動的擔心,月兒不避嫌的追問,“”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需要幫忙嗎?”
沒有過多的客氣,沒有過多的婉轉,簡單直白的語言永遠是月兒跟慕容的說話方式。
“呃…”慕容一怔,看著床上仍然一動不動昏迷的離兒,終於開口說:“好吧,不告訴你,你依然會想辦法查到。讓你安心吧!”
如同往常口氣,“記得離兒曾經到我這裏服侍後,幾次剌殺我的事情吧?我曾讓你幫我調查過離兒的背景和家庭。你給我的資料上標明,他進入我這裏之前,家逢巨變!公司被查封,自己被冤入獄,妻兒被車禍至死。記得嗎?”
月兒頓了一下,“是啊!記得當時他自己也沒有隱瞞,說是被你所賜。而當時一切證據又都表明是你所為。我要繼續調查,還你清白,給他真相。你卻執意將他收入房中,調…教他費了不少的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