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清和亦非不敢耽誤,簡短的複述錯誤,後又頗為“深情”的看了一眼刑堂主事兩人,目光中的無奈、苦澀與緊張,被兩人看在心中。
聽他們說完錯誤,月兒轉頭看向刑玉,問:“刑玉,依他兩人所說,該如何責罰?”
刑玉心中十分不忍,身為執罰者卻無法求情。隻能轉了轉心眼兒,硬著頭皮問月兒:“主上,屬下鬥膽,請問是按家法還是按幫規?”
月兒眉頭一挑,頗為玩味的看著刑玉,刑玉被看得頭皮發緊,手腳發涼。又不敢應聲,隻能這麼站下去。
月兒慢慢的說:“哦!?那刑副堂主認為,應該按家法還是按幫規呢?”
“回主上,如依幫規,便應招集在總部總管以上的人員全部到場。開刑堂、請刑杖執法。屬下認為,目前幫中不穩,不宜當眾處置堂主一級的上位。以免發生突發事件,各大主位難以服眾。”
“如行家法,既可讓清和亦非記信教訓,給幫中眾人以交代。又可達到不傷幫中筋骨,以圖穩為主的目的。請主上明鑒!”
刑玉說完這番話,心中一陣陣“慨然赴死”的感覺。偷眼看向主位上的月兒,心中不停的打鼓。如不能救清和亦非這回,恐怕還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月兒臉上毫無表情。心中卻已經有些偷笑,“這個刑玉還有些急才,為讓他們躲開刑堂刑杖,竟能縐出這麼多大道理。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臉上不能做出任何表示,月兒很輕,很淡,又很深沉的將目光依次從刑玉、月揚、月清、亦非臉上掃過,看向一個人,臉就陰下一分。看得眾人心中無底,目光中的忐忑清現於臉上。
月兒目地達到,想著他們近期都忙得恨不能一個身子分成幾個用,每人的睡眠都不超過三個小時。從心眼兒裏不想苟責他們,又不能留給眾人口實。便順著刑玉的話接了下去。
“既然刑堂主這麼認為,那就依你而言,用家法吧!”
刑玉聽完,心下鬆了一口氣。忙命人把沉年的藤杖拿出。放在一邊,等月兒吩咐。
月兒低聲說:“清管教不力,處置不當,罰杖100。亦非辦事不利,罰杖70!”
月兒聲音剛落,月揚也在屋中跪下說:“主上,月揚亦在責任。本來安全由三處共管,如有錯,月揚亦應受罰!”
月兒看了看跪著的揚,簡短而不容置疑的說:“該罰!地就罰你跪在這兒看完吧!”看揚想反駁,又接著說:“別以為跪著就輕鬆。來人!把‘跪寶’拿來,侍候你家堂主用上!”
揚明知月兒不想誅連太廣,也不想罰也太重。心中卻因為不能和清、亦非一同受罰而不安。必竟此事是由三處共管的。斷沒有二家受罰,他一家無過的道理。
眼光一變,抬頭看向月兒,要張嘴說話之時,被月兒眼中的精光一震,目光中那種堅定果斷、不容置疑的氣勢,上他一囧,便不敢在多話。
等手下人拿來“跪寶”時,月揚這才聽命的站起,走到屋旁邊,看著眼前這個用竹皮編成的刑具,毫不猶豫的跪在上麵。
“跪寶”是用竹皮編成,像板凳一樣的形狀。距地三十公分。表麵像把十幾根筷子每個間隔一定距離擺在一個框架上一樣,而每個間距的表麵都是用一指寬的竹皮條,堅著編在表麵上的。人跪在上麵,因腳不能著地,著力點就都放在膝上。膝蓋在它的表麵上跪下扣,會因中間的空隙及空隙兩旁的堅著的竹條而被隔著。時間一長,就像肉被咬進去一樣,疼痛難忍。如被罰時時間過長,會有膝蓋硬傷的危險。
刑玉見揚也被罰,心中一陣著急。命人把清和亦非固定在刑凳上,與手下的一個撐刑兄弟,拿起藤杖,毫不耽擱的向清和亦非的身後打了下去。
刑玉不敢做假,心知月兒用家法而不用幫規處置他倆,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如在放水,反倒是弄巧成拙。用心的一下一下打在清的身後。
前五十下過後,清的身後一片縱橫交錯的黑紫色杖痕,外擊紅腫不堪。鮮血同傷口處流下,滴在刑堂本就黑紅色的地下,砸出一朵朵紅色的花兒。
清在不停的顫抖,身體隨著每一下擊打而向後仰起。死死的咬著嘴唇,為了讓自己把呻吟與痛呼咽入腹中。
八十下過去,清的身後已經血肉模糊。在無意識的低呤中,身後的血如滴水般淌落,在地上積成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