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前把亦非按在椅子上,給他包紮傷口。勸他說:“師哥,師傅今天是氣大了,話說得有點兒重,你可別往心裏去!你也知道師傅這個脾氣,老主人是臨終托孤了的,他拿小姐比拿自己的命還重要呢。看見小姐受傷,就一時情急了!!”
亦非也不說話,就這麼讓他弄著,好像這身傷疼在了別人的身上。揚知道他也是在責怪自己,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夜風瑟瑟,春意漸濃…
月兒從黑暗中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睜開澀澀的眼睛,對了對焦距,才看清坐著的是聲兒。他雙手托腮,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眼中憂鬱的目光看向窗外,時不時的抬手沾沾流落下的淚珠。
月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用力的想揚身坐起。不想扯痛了肩膀上的傷口,痛呼出來。
聲兒聽見聲音,忙撲跪到床邊,看見月兒已經睜開眼睛看著他。喜極而泣的又哭又笑說:“謝天謝地,小姐終於醒了~~~~終於醒了~~~~嚇死聲兒了。”又忙接著說:“您等著 ,我去叫總管和揚過來。哦,對了,我在廚房溫著雞絲粥呢,您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一會兒給你拿一碗吧~?”
說完急著跳起就要跑出去。月兒順手拉住他,“看你急的,眼睛都紅了~你也累了,叫完林叔和揚過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過來也是一樣兒的,我這裏還能少了服侍的人了~?”見聲兒要搖頭,月兒沉下臉說“去,聽話!!”聲兒這才不舍的看看她,一步一回頭的走出房去。
月兒從聲兒的話裏聽出,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不知道亦非他們怎麼樣了,手下的弟兄們傷亡如何。隻是恍惚記得自己是確定亦非他們衝出來之後才暈過去的,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會兒,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到了門口,聲音才緩了緩。“小姐,林境求見”林叔有力的聲音響在門外。
“林叔,進來吧”月兒有些無力的對門外說。
境叔帶著亦非,月揚,月清,一同走進了房內。看見月兒躺在床上,氣色好像恢複了一點兒,四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林叔上前雙膝跪地,用標準的請罰姿勢向月兒說:“主上!林境教徒無方,讓主上受傷,危及性命。境難辭其咎!請主上依家法責罰,以儆效尤!”說完伏地~~~~
亦非是被師傅綁著進來的,聽完忙上前膝行幾步,伏地叩首道:“主上,不關師傅的事,是亦非無能,不能救主上於危難,策主上於萬一。是亦非的錯。求主上放過師傅,處死亦非吧,亦非絕無半點怨言!”
月清月揚也雙雙跪地求道:“請主上開恩,讓我兄弟替師傅領責!”
一時間,剛剛進屋的四人又跪滿地上~~~
月兒無奈的扶扶頭,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林叔,你是想讓我冒著再次昏過去的危險,下地扶您起來呢?還是自己起來坐好啊!?~~~~”
又瞟了瞟跪在地上的那三個人,氣極而笑的說:“影現在傷在床上,飛的傷勢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好的。現在你們一個要求我處死,二個要求我處罰!合著你們讓我一人兒處理這麼大個幫務是吧??你們是怕我沒給傷死,要讓我累死吧??就是惱我平時嚴苛了些,這個時候也不能這麼報複你們主子我吧???”
三人聽說,都一低頭,不過嘴角可是都翹了上去。林叔也無奈的起身,但沒坐下,恭立在床邊,那三人索性就跪在地上侍候著。
月兒臉色一轉,正色的問:“清、揚,這次出事的兄弟有多少?都安置妥當嗎?查出這事兒是什麼人幹的嗎??”
“回主上,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沒有人看清敵人的樣子。倒是虧了亦非哥,臨走時順了個活口,帶了回來。現正在刑堂交刑玉審問呢,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另外,這次有七個兄弟陣亡,十多個兄弟重傷、輕傷不等。亦非哥都已經按規矩雙倍打賞、撫恤了!”
月兒聽了,用讚賞的目光看了亦非一眼。亦非低頭,不敢正視!
月兒又說:“也不能指著活口倒出什麼,清,二天後,我要結果!”
“月清領命”
看月兒剛醒過來,就開始操勞。林叔是一陣心疼~~~~用商量的語氣說:“小姐,事情都安排差不多了,您就放心休養吧~~~~~,有事我們會再來請示的!”
看著他們帶著一臉的疲憊,還來這裏照顧自己。月兒的手是熱的,月兒的心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