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1 / 2)

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教堂內正舉行婚禮,當牧師宣布新郎與新娘正式結為夫妻時,立刻響起一片歡呼,所有的人鼓起掌,所有的人送上自己的祝福。

“百合,祝你幸福。”

“謝謝,孟德。”

告別客人,百合找了一個較偏的地方坐下。雖然他們準備比較簡單,但還是來了很多的客人,還好有靖南他們,有空偷閑。

這人來人往的人群都是來參加她的婚禮,每個人的表情洋溢著幸福、快樂,她的臉上也有笑,為什麼不那麼和諧?充滿不知明的情緒。也許因為小雪和涵兒。

五年的時間,她們還好嗎?是否還記得那個記憶的號碼?

“咚”的一聲,白色的紙團由一塊小石子飛至百合的眼前。誰奶的?望向四周,確定沒人,確定是扔給她的,撿起來。打開一看,臉色微變,望了眼龍蘄那邊,百合離開人群,越來越遠。

太陽躲進雲裏,不敢伸出它的臉,生怕有誰怪罪它的無情,接著迎來幾片昏暗的雲,沒有帶來一絲陰涼增添幾許悶熱。

“南,風兒呢?”

“她沒和你在一起?”

“躍躍,媽媽呢?”

“媽媽不知道。爸爸,媽媽呢?”

沒有人能解釋,沒有人知道,在喜慶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新娘的去向。

這是一幢白色的房子,主人在每一扇窗子前掛著一串別致的風鈴。

這是一間粉紅色的房間,從頂部牽下細細的繩子係著同色的千紙鶴係滿了整個空間。

這是一張粉紅色的柔軟床,躺著一位穿著粉紅色睡衣的女孩,周圍撒滿粉紅色的玫瑰花瓣。

長長的睫毛在深情的注視下終於微微顫動,緩緩地掀開一小點細縫,聰明的光線像個調皮的小孩,順溜的滑進僅有的縫隙,它的突然進入使得睫毛輕輕抖瑟,忽的合上,而後開啟。

“風兒,你醒了。”一個焦急的男人緊握柔弱的柔荑探到睫毛的上方,急切地盼望得到它的注視。

“你是誰?”悠悠飄出居無定所的氣息傳送三個簡單的字,她又是誰?風兒好熟悉,是她嗎?空洞無神的瞳仁找不到聚集的焦點。

“唉,你連我都不記得?”

“疼。”輕握手腕,咦,似乎少了點什麼?咚……聲音,怎麼沒有聲音?另一隻能活動的小手無意識地探索周圍,摸索,尋找。

“在這兒。”她的另一隻手也被抓起,同時一對圓圓的圈兒送入手掌中。咚……是的,它又回到她的身邊,嘴角稍稍扯出一道優美的弧形,放到胸前緊緊地貼住心窩。

“風兒,該喝藥了。”

藥,嫌惡地皺起眉頭,本能地排斥那東西。“乖,聽話,喝了藥病就會好。”抬起她的頭,灌進嘴裏。“乖,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

催眠般,意識逐漸消失……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記不起任何事情。那個叫“緒”的人告訴她,他們是情侶,由於吵架她跑出家門,出了車禍,撞到頭部,所以失去記憶。怎麼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完全失去記憶?

可是她記得她確實叫風兒,有人叫過她風兒,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為什麼他叫得這麼陌生。

藥,她討厭喝那東西,一點都沒治愈,甚至感到她的記憶逐漸消退、喪失,除了手腕上熟悉的銀子,她愛它,其他都是陌生的。

緒,好怕人,雖然他對她很好,給她最好的照顧,但是他的靠近,會加劇她恐懼的擴大,瞳孔的放大,她怕他。如果不肯乖乖地喝藥,她會更怕他,極溫柔的勸慰夾雜著陰騖的眼神,最後的結果還是吞下。

她喜歡在秋千上感受風,喜歡在窗前聽風鈴的敲擊,喜歡看枝頭的小鳥,但她討厭鋼琴,白色的鋼琴,刺目的顏色帶給她無法忍受的痛苦。

半年後,由於她很乖地聽話喝藥,緒放鬆對她的管教,喝藥的監督工作交到下人手中。這時的她會運用一點主人的權力告訴下人藥等會兒再喝,於是,有時喝一半,有時全倒掉,奇跡般的記憶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