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母親留心,查一查這玉石的來源,以及何人有造這假血玉的手藝。”
血玉雖假,但玉卻也是塊觸體溫潤的好玉,而且這偽造血玉的工藝卻也是真真的不簡單。
京都城裏大多數權貴,怕是連真正的血玉都沒有見過,更別說能有偽造血玉的技藝。
“請母親幹脆放出風去,以我榮安縣主之名另收一隻血玉。”
囑托完這些,回到府中,榮安縣主整個人便同散架了一般,有氣無力地歪靠在軟塌上,杵著一隻胳膊,思索著這些事。
淩灑金巡視完城防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寐了會功夫,養了些精神頭回來。
淩灑金巡視城防,不出所料的,毫無收獲。
淩三川這個人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榮安安慰他:
“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話雖如此,淩灑金看過李紅荼後,便又出去了。
與其徹夜擔心,倒不如尋些事情去做。
一連幾天,事情都沒什麼進展。
沈太後倒是重新在社交場合活躍了起來,時常出席一些活動,看上去明豔照人、精神十足。
與此同時,平遠侯夫人那邊倒有了些進展。
“查明白了,這玉出自西南,是西南特產的一種白玉。”
“至於工藝嘛,這樣陰私的技藝,不好查。”
正好那日淩灑金正好在家,榮安縣主就多問了一嘴:
“近些時日,朝中可有西南一帶的官員來。”
淩灑金思索了一陣,答道:
“鎮南將軍朱遲墨曾派人押送軍需來。”
榮安縣主立刻追問:
“停留了幾日?可與沈太後會麵?”
淩灑金看其緊張的樣子,安撫道:
“想什麼呢?陛下說過,鎮南將軍是他最信任的人,這世上最不可能和沈太後沆瀣一氣的便是朱將軍了。”
也不怪榮安縣主瞎想,這些天來,淩灑金揣著巡防之權,將京中權貴的屋舍田宅一概差了個幹淨。
將京都城的進出記錄也都逐一排查過。
並無異常。
淩灑金幾日來亦從未停止搜尋和思考,得出的結論是,京都城中尋常權貴並不具備同沈太後合謀幹大事的能力。
有此能力者,天下不多。
淩灑金因此把關注的重點放到了軍中。新帝出征在外,將整個大後方交托給了兵部尚書陳卓。
若後方有什麼閃失的話,新帝出征在外無疑是很被動的。
巡防營跟蹤查了幾日,兵部尚書及其府邸並無異常。
反而是沈太後一塊血玉將夫妻二人的注意力引到了西南,引到了鎮南將軍朱遲墨身上。
正逢此時,淩灑金手下巡防營官兵來報,遞上一卷帛書:
“楚安侯,西南軍下榻的官邸裏發現了這個。”
淩灑金一看,便道不好:
“西南果然有人和沈太後勾結。”
他行蹤已然警鈴大作,隻是尚未能完全說服自己,相信鎮南將軍朱遲墨會同沈太後有所勾結。
文臣淩灑金特意啟出了劍,闊步離去甚至沒看上妻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