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真話越不相信。
林躍的話音剛落下,對麵便傳來了譏笑聲。
“真是大言不慚,屈霞客是誰,大夏國四大聖武境之一,他的徒弟會窩在這小小的百花宗?”
“哈,如果他的師傅是屈霞客,那我的師傅就是安道子了。”
“此人果真是厚顏無恥,滿嘴放炮啊。”
。。。
厲天潤眉頭微皺,看了林躍一眼,“屈霞客何等高人,怎會有你這種徒弟,真是笑話。”
“怎麼不可能?”林躍繼續胡扯,“三年前,我與師傅會晤於翠屏山腳下,一見之下,惺惺相惜,本想結拜兄弟,但怎奈年齡差距太大,所以,便勉為其難拜他為師。”
聽了林躍不著調的話,厲天潤突然笑了,“小子,我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今天你便是將天說下來,也難逃一死,我要用你的頭顱,去安慰我重傷的徒兒。”
厲天潤說完,緩步退後,與鄺司長並肩站在一起。
林躍沒在理會厲天潤,而是望著鄺司長說道:“鄺司長的麻煩解決了?嘿嘿,我給你的建議如何?”
“哼,一派胡言。”鄺司長麵色陰冷,現在他早已經想明白,那日林躍不過是拿他窮開心而已,“今日百花宗便要除名於武林。”
“鄺司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監察院執行司的職責是什麼?據我說知,好像是負責監視武林各大門派的動向,若發現有不臣之心者,便予以鏟除,但你現在好像瀆職了。”
“監察院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
林躍很明白,話說完,便要手頭上見真章了,以百花宗十二名弟子的實力,想要在監察院和青牛派的圍剿下生還,難之又難,更何況對方還有厲天潤這個通玄境的高手。
果然,與林躍判斷的相差無幾,厲天潤和鄺司長兩人說完後,並肩負手站在那裏,而青牛派的眾多弟子則抽出兵器緩緩圍了上來,監察院的執法者則四處分散開,將各個逃跑的路線全部封堵死,以免被林躍等人逃脫。
林躍見狀,本著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的原則,猛的將背在後背的定情棍抽出來,隨手舞了個棍花,腳下逍遙步伐啟動,身形似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百花宗眾女轉了一圈。
卻聽“叮叮當當”一陣亂響,正在前衝得青牛派弟子,隻覺得持劍之手劇震,一股大力傳來,虎口迸裂,蹬蹬蹬連退幾步,與身後的同門撞成一團。
場麵頓時混亂不堪。
林躍一擊得手,單手持棍,傲然挺立,“這次隻是個教訓,下次,就是要你們的命!”他也知道,自己說這些話隻是徒勞,但是氣勢絕不能弱下去。
眾多青牛派弟子心驚不已,剛才撞擊的那一刹那,自己撞上的似乎不是一根鐵棍子,而是一座山,一座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
狂司長和厲天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驚訝,想不到這林躍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剛才他繞場一周的動作,居然連他們兩人都看不清楚,好玄妙的步法。
厲天潤哈哈一笑,大步上前,準備親手解決了林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正在此時,忽聽一陣急促馬蹄聲,“呼。。。嘩啦啦啦。。。”
定睛望去,卻見斜刺裏衝出一彪人馬,數量約莫有五十餘人,均是身著家丁服,為首一人,胯下火紅戰馬,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蠶眉,聲若如雷,勢如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