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出了村子獨自上山去采藥,一路上細細想著,從下山至今已有十載,活在這人世間也是挺逍遙自在,隻有師兄偶爾傳來信,道一聲安好勿掛。
這山路險阻,十分不好走,蘇湄皺著眉頭將那樹叢扒拉開,卻見到一隻奄奄一息的白狐。這白狐手腕,腳腕,背部皆是傷痕累累,一看就知道是從山崖上跌了下來,蘇湄連忙上前將白狐撿起來抱在懷裏,在山上采了些止血的草藥,然後便坐在一個石頭上給那隻小狐狸療傷,將草藥敷在它的傷處後放在背簍裏帶回了村子。
急急忙忙的回到家,蘇湄便將小白狐放在了床榻上,小白狐依舊昏迷不醒。
蘇湄見這隻白狐毛色純正不染一絲雜質,唯有鼻前的毛色微微發灰,連忙一驚,這是千年雪狐,為何會跑到這裏,這千年雪狐可是狐妖。
蘇湄連忙關緊門窗,若是它被村民發現,可是要遭殃的。如今妖物橫行霸道,隨便見隻小妖,人們就會一股腦兒的將它視為惡種。
蘇湄低頭又見這隻小狐狸傷的不輕,無奈隻好照看著它。
誰知,這小白狐一直沒有醒來,但蘇湄堅持每日給它換藥,喂水。又得小心翼翼的不讓它被村民發現。
這日,蘇湄給它擦完藥後,看著它睡在那裏,心想,這狐狸這麼可愛,若是醒來,留作當寵物也不錯,這樣也有個伴了。
想著想著,蘇湄就趴在床前睡著了。
直到夢回,蘇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的場景嚇得蘇湄差點昏過去,這榻上的小狐狸去哪兒了?現在分明就是一個狐狸般的白衣男子好奇地看著她。
“就是你幫我療傷的?”他半眯著眸子問道,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嚇得蘇湄連連示意他噤聲,若是被村民發現可就玩完了。
“我在問你話呢。”男子不但沒有噤聲,反而抬高了聲音。
蘇湄連連點頭,心裏卻狂歎哎呦喂我的老天爺啊,怎麼是這麼個霸道的主。
“多謝。”男子竟紅了臉頰,低下了頭小聲道了謝。
蘇湄掏掏耳朵,她沒聽錯吧。
“好了我要歇息了。”男子翻身躺下,將被褥蓋嚴,露出胳膊還揮揮手示意蘇湄退下。
蘇湄搖搖頭,就當將才她聽錯了吧。
走上前去,蘇湄戳了戳男子,道:“這是我的床。”
男子眉毛擰在了一起,轉身看向蘇湄,“那又如何?”
“我想,閣下睡錯地方了。”蘇湄按耐住性子道。
“那我昏迷這幾****睡在哪?”男子皺眉問道。
蘇湄瞬間內心崩潰,總不能說跟他睡一起吧,誰知道那隻可愛的小狐狸會是這麼個德性!你還我的小白狐!
“難不成,你睡在這裏?”男子看著蘇湄千變萬化的臉,忽然露出了然的笑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蘇湄一張臉忽然脹得通紅。
“看來你真的睡在這裏了,沒關係的,小爺不介意你跟我躺一塊。”男子看似安慰道。
“你…你個浪蕩子!不知羞!”蘇湄氣的臉又發白,但是兩朵紅雲還是掛在臉頰上。
“什麼浪蕩子啊,小爺可是有名字的,聽好,我叫白墨漓。”他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屑的說道。
“白墨漓。”蘇湄重複道。
“你呢?”白墨漓問蘇湄。
“蘇湄。”蘇湄乖乖的回答。
“可是梅花的梅?”白墨漓皺眉問道。
“不是,是所謂伊人,在水之湄的湄。”蘇湄搖搖頭道。
白墨漓想了想,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回到了原本的問題上:“那你今晚睡哪?”
蘇湄差點吐血,這貨根本就是大老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占了別人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