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為什麼會這樣呢?

老天!

昨晚她……她竟然依在楚颻懷中落淚,她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哭就讓楚颻撿到便宜。這還不嚴重,最嚴重的是……她竟莫名其妙地“掛”在他身上睡著了!

現在真有股自刎的衝動。

這可好了,她現在就睡在他床上……待會兒怎麼麵對他?

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境,這裏該是楚颻住的飯店吧?她昨天怎會睡死了?竟然連怎麼來到這裏的都不知道?

她的警覺性一直都很靈敏的,不該會發生這種事的才對!怎麼……

一陣香濃的咖啡香氣由簾子的一端飄來,擾亂了她的思緒,她下了床,循著香氣來源走去。

“你醒了?”楚颻正低著頭喝咖啡。“要不要來一杯?”

“謝謝。”縱使有滿腹疑問,待會兒再問也不遲。“我先去盥洗。”

待賀懷嫣從盥洗室走出來,又是一貫的精明睿智樣子,這和她剛睡醒,搔著頭的傻氣可愛模樣相去甚遠。

在楚颻的麵前坐了下來,他將方才服務生又送上來的熱咖啡和早餐遞給她。

“咖啡濃度略高,不要糖、要兩球奶精,沒記錯吧?”賀懷嫣日常生活中的習慣,楚颻仍如數家珍的記得。

看著他遞來的咖啡,賀懷嫣有一絲絲的感動。

“你還記得?”

“有些人、事、物是很難忘的。”

“不愉快的往事就該忘了。”

“是嗎?”他細細咀嚼著她的話,“不愉快的事是該忘了,但是恨的事呢?那樣的事忘了沒道理,若你真如此瀟灑,現在你就不在此了。”

她語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想報複當年的仇恨才答應替我複仇的吧?”

“你的話太矛盾了,我若真的記仇,又為何要助你報仇呢?”楚颻故意用話反問她。

“女怕嫁錯郎,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懲罰。”她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

“別這麼悲觀行不?”她的邏輯令他感到好笑。不過,他並不否認願意幫她的確是有目的。“你那麼怕嫁錯人、受人折磨的話,我可以不娶你。可是,你還是會成為我的女人。”

“什麼意思?”賀懷嫣的聲音轉冷。

“我真的想要女人時,任誰也逃不過。你——也不是例外的一個。純粹肉體的欲望吸引不了我,否則,你昨天昏睡之際就該屬於我了。”他冷笑,“我不是禽獸,做不出隻是滿足肉欲的事,凡是我要的人,我會要她打從心底真正屬於我。”

“那一個一定不會是我。”她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時,怎會有心虛的感覺,為了避免透露心情,她轉而說出自己懷疑的事,“我就覺得奇怪,昨天我怎會睡得那麼沉,連回飯店都不知道,原來你……你……”

“你昨天情緒太激動,為你打了一針鎮定劑我不認為有啥不妥。至於你身上的睡袍嘛……我覺得有必要就替你換過了。”他挑了下眉,作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你……”賀懷嫣咬著牙,氣得發抖。

“我是個外科醫生,女人的身子也看過不少回了。”他一麵說,一麵瞅著她看,“我不覺得你的身子和其他女人有啥不同之處,除了傷口多了一些,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之外……更何況我又不是第一回看你的身子。”

“楚颻……你……你真是惡霸!”她激動得真想殺人。

“唔……臉頰泛紅、血脈僨張心跳頻率加速。以此情況診斷結果,隻怕待會兒又要補你一劑鎮定劑了。不過,待你睡著後,我可不能保證,我有昨天那麼君子了。”其實他隻是嚇唬她罷了。就連昨天為她更衣的也不是他,他是請飯店的女服務人員代勞的。

“你昨天那行為像君子?惡霸都比你君子三分!”她咬牙切齒,恨他那一臉無關痛癢的表情。

“哦!是嗎?那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惡霸是怎樣?”

“不用了,眼前就一個。”

唔,有在怕就好!

楚颻將身子往前靠,放下了咖啡杯,站了起來,“你在這裏慢用你的早餐吧,我待在這裏,隻怕你會食不知味。”他注意到了,她的早餐至今一口也沒吃。

“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楚颻挑了挑眉,走了出去。

???

“笨蛋、笨蛋,全是一群笨蛋!”

天煞門門中,葛宏居麵對铩羽而歸,前去活逮賀懷嫣失敗的屬下,不由得怒火中燒。

“媽的!一個女人,你們七、八個大漢捉不回來?我要是你們,早就自殺謝罪了,還有臉回來天煞門?”他陰狠的眯著眼。

被甩耳光的大漢,莫不氣憤在心頭。可,在葛宏居長期的淫威積壓下,也不敢出口頂撞。

跟在他身邊較久的阿福囁嚅的說:“宏哥,本來……本來我們已開槍製伏了賀大小姐,她手臂已中了子彈,眼見就要有機會逮她回天煞門,哪知……”他瞄了一眼葛宏居鐵青的臉,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說下去。”

“哪知……後來來了個高挑男子。”一想到那神秘而俊雅,渾身散發著似正又似邪氣質的年輕男子,阿福心中仍有餘悸。“那名神秘男子也不見他有啥特別舉動,可……奇怪的是他一出現,周遭的空氣就彌漫著一股特殊香氣,那香氣愈聞愈讓人覺得四肢發軟,不一會兒工夫,我們八人全身都動彈不得,隻剩意識仍清楚。”

“香氣?”葛宏居一蹙眉,“你們是想女人想瘋了,才聞到‘銷魂香’,是不是?”順手一甩,阿福又討了個耳光。

“宏哥,這是千真萬確!”見葛宏居因不信任他所說的話,眼中露了殺機,阿福不得不趕緊說:“宏哥……那……那人隻怕和楚颻同是密警組織的。”

一聽到楚颻兩字,葛宏居又感興趣起來。

“哦——”

“那個神秘男子看著我們一個個倒下去時,對著我們神秘一笑,說,密警龍頭的女人,你們也敢動?了不起,這是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說著……他就抱著賀大小姐離開了。屬下以為既然是知道密警龍頭的人,想必是密警人了。”

“唔……”

密警?想來,懷嫣已經找到了楚颻了。隻是她如何知道楚颻是密警龍將軍?這消息,他可不曾對她說過,怕的就是她會投奔於楚颻。

若是他們兩人見麵了,要從楚颻手中奪回懷嫣可就不易了。

隻是……也不對!以懷嫣高傲的性子,她怎可能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地請求楚颻收容她?又,當年懷嫣被迫欲殺楚颻的事……這樣的事情,楚颻能忘卻當年的背叛?

葛宏居心思紊亂之際,阿福又說:“宏哥,賀大小姐和楚颻的事可得早些解決,免得……夜長夢多。”他一向知道宏哥喜歡賀大小姐,怎奈佳人抵死抗拒。而且,在多年前,楚颻和賀大小姐在天煞門就是公認的一對,雖然賀大小姐從沒承認過什麼,不過,像楚颻這樣的俊秀男子,哪個女人能抗拒?

“老子的事你還沒資格管!”他要的女人哪個不是心甘情願的?就隻有懷嫣在他的情史上留下失敗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