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位，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看不到外麵在下雨？”
“大哥，你看他都這樣了，我想就沒必要再帶他到孟婆那去給他治什麼病了吧？”
“二弟不說，我倒進了死胡同，你說得有些道理。”牛一似乎也想到了：這程天之所以總不問實質性問題，好像就是腦筋有問題才會如此呢。如此看來，也就沒必要一定帶他到孟婆家裏去給他喝弱智湯了！而且去孟婆那還得搭禮物人情，太不劃算！
“程天，你媽這是怎麼了？這麼早睡覺？病了嗎？”
程向前走進來，抖了抖身上雨，把傘合上放到門邊兒。程向前一直管程天叫大名，從來不叫小名。程天聽得習慣，不喜歡父親程向前管他叫小名。
保持生分，程天還會在心裏多少能接受與父親程向前的關係。
“你在與誰說話？”程向前在屋內四處瞅瞅並未看見其他人。
天空陰暗，雨絲敲打透明玻璃窗，劃出線，麵積很大很密。
牛一牛二消失得幹淨，未曾來過一般幹淨。
“我去給你買瓶酒？”
“好好的，我為什麼要喝酒？”程向前詫異的問兒子程天。
“你有些日子沒沾酒了，你不想嗎？”
“呃——”程向前突然跑向廚房對著髒物桶一陣幹嘔。
難受了兩分鍾後，程向前才感覺順過架。擦幹淨嘴，提水瓢漱了漱口。
“你沒事兒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一聽有人提八加一，就特別惡心——”程向前不敢說酒字，隻好用‘八加一’來代替‘酒’字。
“嘩啦嘩啦…”
雨聲掩蓋了心跳和之前有韻律節奏敲擊。雨下大了。
這樣天無法出去。程天回到自己屋躺下。
程向前坐在桌前眼睛望著窗外從兜裏掏出琥珀牌黑杆煙在桌上墩墩放在嘴裏點著，煙吸進肺裏半天不往外吐，後來從耳朵、鼻子往外冒。
整間房子，除了雨聲還是雨聲。沒人說話，沒人搭話。各自忙著各自心事。雨聲似乎就是從心事裏跳出來，源源不斷，碎碎念念，唐僧經文梵語聽不成個兒。
“好吧我們又回來了。有些事兒必須讓你知道，蔣環不找到，我們無法交差，你同樣也跑不了。最多給你一個月，否則，沒有玩笑沒有交情沒有麵子。暫時，我們會停止沈丹鳳與蔣膽小來騷擾你們。”牛一牛二說完又在程天麵前消失。
程天沒動也沒搭理，牛一牛二出現時他也沒瞅，消失時他也沒理，至於說過什麼話，他更是沒聽。
父親程向前一提酒就惡心，這證明，他仍是在被催眠狀態裏。這與程清所描述情況不符。程天本來有些搞不清這是什麼原因。被牛一牛二走了又回來又走了前所說的：暫時，我們會停止沈丹鳳與蔣膽小來騷擾你們。一下子提醒：定是父親程向前也被鬼上了身。
雨季開始，是否家人厄運也隨著他能力變強而機率增加。程天想這好像已經開始被驗證，不需要再去懷疑。
世事便是如此：給你一個甜棗就必須再給你一個巴掌。絕不會讓你順風順水輕易度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