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老叟怕死的抱著頭就哇哇哇的對著白虎大叫,白虎低吼一聲!響徹天地,虎目裏滿是不屑,鄙夷的望了一眼嚎啕大叫的靈山老叟,瀟灑的一甩虎頭,屁顛屁顛的馱著昏睡的靈雪,幾個跳落,便來到傾世白蓮盛開的白色花蕊之上。傾身放下昏睡的人兒,寶藍色的虎目盛滿了關心,雪花簌簌的飄落,一瓣一瓣的飄灑到靈雪的臉上身上,白虎輕抬虎爪無比溫柔的為昏睡的人兒擦拭著臉上是雪花碎屑。感受到小人兒無比冰冷的體溫,便彎身俯臥,用自己龐大的身體,充當靈雪的暖爐,為她溫暖身體。小小的人兒原本慘白如紙的臉蛋在白虎溫暖的懷抱裏也漸漸有了血色。看到這一切,白虎欣慰的低吼長叫了一聲,即便是從來不了解神獸的靈山老叟也從那一聲低吼中聽出來了白虎此刻無比喜悅歡樂的心情!:“看來這一切已是上天注定,不凡之人,必有不凡之遇!”靈山老叟看著遠處被白虎緊緊維護在懷抱裏的靈雪喃喃自語道。
:“吱吱···吱吱···吱吱···”,紫影一閃,轉瞬便竄到了靈雪的懷裏,好似就為相見的親人般,親熱的嘰嘰喳喳的叫個不聽,小小的爪子興奮的揪著靈雪的衣領,將毛茸茸的小腦袋撒嬌似地在靈雪的臉上蹭來蹭去。可是折騰了許久,卻為得到身下人兒的半點回應,再抬頭,圓若寶石般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著詢問似地,對著白虎又是一陣嘰嘰喳喳叫喊。隻見白虎滿是沉痛的對著紫貂吼吼吼了幾句,然後回過頭,溫柔的蹭著靈雪的臉蛋,不知何時一滴寶藍色的虎淚,順著它纖長的虎須滴落了下來。下一刻,小小的紫貂兒,放開了揪著靈雪衣領的小爪子,摟抱著靈雪的脖頸,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紫色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紫琉璃般,滾滾的滑落它小小的身體,滴落到靈雪的臉上、脖頸上、最終滑落到了白蓮下的花蕊上。
一時間,寶藍色的光芒與著紫色的光芒間或閃爍,從傾世白蓮的中心花蕊向外擴散,慢慢的透過花蕊上的一人一貂一虎,白光、藍光、紫光、間或閃爍,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刺眼.最終,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閃,好似黑夜的流星,劃破了整個天際!
靈山老叟被著刺眼的白光照射的竟睜不開眼,隻感覺身邊有什麼在慢慢的流逝,蓮花的香氣好似也在慢慢的淡去。但無論怎麼樣他都堅信,靈雪一定能夠重生的。
白光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再睜眼,這碧綠的溫泉之上哪還有什麼傾世白蓮,甚至連一絲蓮花香氣都沒有。若不是一切都是親眼見到,靈山老叟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雪花簌簌的飄落,好似無憂無慮的嬰兒相互隨風追逐耍鬧。一切好似惘然如夢般,碧泉之上,漣漪波動,彩魚永躍。渾然如畫,如夢境般的潔白世界,卻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風起,吹落一地的雪花,拂起靈山老叟兩鬢白須,輕捋長須,喃喃道:“看似無物卻有物,看似人無卻已留。花開花謝總有時,他日白蓮花開滿泉之時,便是神女出世之日!”
白袍翩飛,仙風道骨,語落便已轉身,踏雪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