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月色甚美,清風撫麵,宮殿之內,燈火輝煌,美酒玉食,仙樂悅耳,美人如雲。文昌帝的臉色卻不太好,這樣一個還是十幾歲的孩子,縱然聰慧過人,卻還隻是個孩子,精神已有些不振,丞相辛奇坐與右下手,左下手坐的是太尉謝讓,兩人的臉都繃的老緊。
這個宴會是為了歡迎羌部的使節而開的,羌部的使節是為了祝賀新皇帝登基而來的,這個時候哈哈大笑,旁若無人的正是羌部正使——卡塔,他來的目的卻明確的隻有一個,管大楚要更多的錢。
“我說,大楚可真是沒男人拉,那個太後不來,這個宴會可是開不成的麼?”卡塔大聲譏笑著。
謝讓一陣氣惱,就想拍案罵人,辛奇卻先站起身來,遙遙給卡塔敬了一杯酒,他麵色如常,起身的時候,嘴角拉出一絲笑意:“使節大人,我聽聞羌人也是和尊敬父母的,我朝新帝以仁孝為先,自要等母親來,請安問候,才能開席同樂。”
卡塔本來就是一個粗人,行軍打仗他到是在行,說到口水仗可是完全不行,被辛奇如此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句,一時間也想不到反駁的話來,姍姍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哈:“那到底什麼時候開得了席,大家可都餓的夠戧了。”
“是麼?那可真是本宮的罪孽。”說話的人正是太後成織。
就在卡塔大聲嚷嚷肚子餓的時候,兩位太後在四位宮人攙扶下,上席入座。
既然人已到齊,自然戲要上場。
文昌帝站起身來,勉強自己打起精神來:“孫兒給兩位皇奶奶請安。”
微微點了下頭,德太妃卻和藹的拍拍皇帝的手,示意他坐了下來。
宴會正式開始,太後成織遙敬羌部的使節一杯水酒:“使節大人,此行而來,路途上多有辛勞了,就請在今晚盡情吃喝,好好洗一洗路上的風塵罷。”
卡塔哈哈大笑:“大楚的太後可正是客氣了,我說,太後,你的丈夫也死了六、七年拉,如今兒子也死,我家可汗可是說了,他可不嫌棄多娶幾個大楚的女人,如果太後有興趣,到可以和您結這個親事。”
此言一出,在場君臣無不色變。
成織也不免臉上一僵,隨後卻微微一笑:“使節大人說笑了,老生已是年老色衰,若是可汗喜歡,到時候,使節大人到是可以帶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回去。”
卡塔見他如斯說法,楚人卻也隻得忍氣吞聲,不由得得意非常,哈哈大笑。
“哈哈,太後真是客氣,如果說我王庭希望貴朝廷每年再增加三成的禮金,貴朝廷一定也不會拒絕吧?”
若不是德太妃拉住年輕皇帝的手,文昌帝早已忍耐不住,年輕的臉由於氣憤漲的通紅。成織卻任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微微一笑:“一家人那用的著說兩家話?老丈人家給女婿點禮物算得了什麼?”
卡塔一陣心喜:“太後可是答應了?”
成織點頭:“可是三成有點……二成如何?”
“那可不成!”卡塔叫了起來:“不是答應三成了嗎?”
“可是,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