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看你舍不得你的寶貝女兒是真。”皇後調笑了一句,接著問:“沒人有來?”
“到是有人,來了十個家世清白的公子。”
“那總有成的吧?”
“那樣到好,誰知小女知道了這個消息,就單提了把劍來,當時說,要做她的丈夫,定是要強過她才行。”
皇後聽了好笑:“難道都被嚇跑了?”
“那到是沒有,單跑了七個。”
“哦,竟然還有三人?”
“是啊,有一人當時嚇的站立不穩,力氣也沒了,爬出去的。還有一人當時就嚇暈過去。”
“什麼?”皇後好笑:“那不是還有一個麼?”
“是啊,那人到也算個好漢,當時哈哈一笑,說:“好個小娘子,就讓我來會會你”。”
“哦,到是硬氣,怎麼又不成了?”
“哎,那知道過不了幾招,那人被小女一腳踹的倒地不起,都大半年了還躺在床上。”說完,任公可憐兮兮的瞧著皇後:“要早知道有今日,當初死都不該答應讓她上山學藝。”
皇後好笑,也不能再說什麼,要知道當初那個師傅是她推薦的。
任公麵色忽然一整:“秋夫人來,怕不是為了小女的事吧?”
皇後拂了拂額前的碎發:“瞧你說的,我今日來不過是閑聊敘舊。”
任公搖搖腦袋:“怕夫人想與我說今日朝堂上的事,不巧的很,今日任某身體不適,現正在家中修養,恐夫人的事,任某幫不上忙。”
皇後驚訝,隨後笑了起來:“你現在竟然想學留侯,你竟不知道,即使這樣我也有辦法叫那留侯說出一兩句話來麼。”
“可是任某不是留侯,即使說了一兩句話,恐怕對夫人也沒什麼益用。”
皇後不言一句,隻是笑著看著任公,看的他心頭直跳。
“恐怕任公這次想學留侯也學不來,隻是躲了朝堂上一次,那隨軍的差事總還是躲不了的。”
任公的臉色暗了下來,低頭思索了半天,歎了一聲。
“看樣子,任公想通了呢,如今朝野上下,莫有能出你左右的謀士。”
“並不是,那…….”
“留侯?莫不說他已心灰意散,整日裝聾作啞,就是這次,你以為那人會帶他行軍麼?”
“……因為韓王嗎?”
皇後做了一個禁聲的姿勢:“不必多說,現在就等一道聖旨,任公,你躲的過麼?”
“罷,罷,罷,任某算盡一生,到頭來還是把自己算進去了,文死柬,武死戰,此一生總算都賣給你們了罷。”
皇後笑:“任公真不把我當外人,這些話也對我說,但有何言一個死字?”皇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淡金色的錦囊來。“瞧,我不是給你送好東西來了麼?”
任公接了過來:“夫人何時學起留侯來了?這般故弄玄虛。”
皇後也不生氣:“不是這個理,這錦囊裏事萬萬不可與別人知道,不過……”她站了起來:“我想這次任公可能用的到,防個萬一而已。”
任公一整神色,拜了拜:“多謝夫人。”
皇後又笑了,這次笑的風輕雲淡,清憐想,這任家的人到真有趣,皇後今天笑的次數比一個月笑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