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極而笑,那笑容宛如破冰的湖麵,雖有笑意,卻寒冷徹骨,嘴角微微上揚,卻不帶絲毫溫度,反而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淩厲。
沈清嬌看見容然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縮了縮腦袋,幹脆閉眼眼。
恐怖如斯。
過了好一會兒,沈清嬌聽見他開口:“起來喝藥。”
小菊端著藥候在一旁:“小姐,該喝藥了。”
她這才敢睜開眼。
容然默默歎了口氣,伸出修長而有力的手,動作輕柔地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裏。
小菊立即端起一旁還冒著熱氣的藥碗,用湯匙輕輕攪動著,而後舀起一小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才送到她唇邊。
沈清嬌微微皺眉,顯然對這苦澀的藥味有些抗拒。
容然見狀,隻是涼涼地說了一句:“喝藥。”
沈清嬌一抖,將藥咽下。
終於將藥喝完,容然卻給她墊好枕頭,讓她躺下,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對方麵無表情,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小菊身上。
用眼神詢問:我的蜜餞呢?還有糖水呢?
小菊隻是眼觀鼻子鼻觀心不去看她。
容然淡然起身,“小菊,這兩日都不準喂她任何甜的東西。”
沈清嬌目光呆滯,如遭晴天霹靂。
“我還有要務處理,好好養傷。”
他離開時,背影如鬆,身姿儒雅,衣角輕揚,迎光而去仿若謫仙。
一同離開的還有端著空藥碗的小菊。
沈清嬌沉默地伸出了自己的爾康手,不!不!不!!!顫抖的手!激動的心!
“嘶——”不小心扯到傷口,她又立馬焉了下來。
一連幾日沈清嬌都沒吃上半顆糖,她現在看到中藥,聞到味就想吐。
小菊隻能說,吃甜的影響藥效,再過幾天,換其他藥喝就好了。
當沈清嬌苦兮兮地問小菊能不能給她悄悄吃點糖時,許言之來了。
她眉毛微挑,他怎麼會來看她了?
許言之身著雲紋錦繡的玄色長袍,領口與袖口皆鑲著細密的銀絲,腰係一條華貴的玉帶,佩著價值連城的美玉。
可他的臉龐卻帶著疲憊之色,他在沈清嬌床前坐下,垂眸看她:“可好些了?”
小菊行了個禮便退下,屋內就剩他們兩人。
沈清嬌精神已經明顯好多了,回道:“好多了。”
男主人雖然沒來,但補品天天送到院子裏來,她現在比剛開始好多了,也有千年人參的功勞。
“那就好。”他點頭。
沈清嬌看著他眉間散不去的倦意問:“你最近在幹嘛?怎麼感覺很累的樣子。”
許言之一頓,猶豫該不該和她說,但想到什麼,搖頭:“無事,最近雜事有些多罷了。”
緒夢:【他這幾天正在被皇帝逼婚。】
【哦豁?磨蹭這麼久還沒答應啊?】
緒夢興致勃勃地說:【宿主,你想不想聽?我全都知道哦】
沈清嬌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不好。】
緒夢:……
結果半夜沈清嬌睡不著,問緒夢皇帝怎麼逼迫男主時。
緒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