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瑤神情微頓,她笑著迎上前:“見過姐姐。”
沈清嬌虛扶她一把,“妹妹今日真美,人比花嬌。”
江夢瑤的衣袖從她手中劃過時,她聞到的一股異香,微微揚眉,笑而不語。
江夢瑤用手帕掩嘴輕笑:“哪能有姐姐英氣逼人?”她心裏暗笑,為了驚豔眾人,她可是早早的就起來精心打扮。
一身白色束腰廣袖流仙長裙,完美的勾勒出動人的身材曲線,她跟在兩人身後到了祭祀場。
因著男女分席,許言之去了另一邊落座,沈清嬌帶著江夢瑤去女賓位。
“哎呦!這是誰家的公子?”沈清嬌剛到莫娘子就圍上來。
“對啊!怎得這般俊俏。”眾夫人開起了玩笑,沈清嬌不好意思地摸頭。
“各位娘子和千金小姐才是風華絕代,林下風度之姿,莫要拿我說笑了。”
她的這番話惹得諸位娘子小姐一陣嬌笑,氣氛歡愉輕鬆。
許言之這邊的男客也頻頻望去,他轉了轉茶杯,隔著人群朝她看去。
沈清嬌被簇擁在人群中,此時她顧盼生姿,明豔張揚。
一點都不像京城書香門第裏出來的大家閨秀。
他想。
“許兄!我們今年仍然比誰獵得多?”
迎麵走來的何長史興高采烈地對許言之說,他一身黑色勁裝,大概約摸著有二十一歲左右。
許言之微微點頭,雖然沒笑,但能感覺出他的心情很好,他舉起茶杯給賀明燼倒茶,揚眉說到:“上次你輸給了我一把清明劍,這次長史準備了什麼?”
賀明燼也不覺得惱,反而笑吟吟地說:“我賭一隻以紅珊瑚為點綴,青石玉為輔的流蘇金釵可好?”
這可不是普通的金釵,聽說是前朝皇帝親手為前朝皇後打造的,名為金枝,也象征著前朝帝後的愛情,畢竟曆史上薄情帝王多又多,像前朝帝後那樣的少之又少,寓意很好。
許言之也不在意押的是什麼,隻不過是取個樂子罷了,他還是對打獵感興趣些,他端起茶杯。
“那我就賭前幾日剛得到的一幅大名畫作。”
賀明燼將茶一飲而盡,放在桌上豪邁大笑:“許兄不愧為天下第一富商!”
沈清嬌落座後,這才有人注意到她旁邊一直被擠到人群外的江夢瑤。
不少人都在暗搓搓的打量。
“許娘子,這位就是許公子不日前娶的姨娘嗎?”
州長夫人的表妹蔣容兒將目光放在江夢瑤的身上,眼底藏著無盡的譏諷。
沈清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蔣容兒踱步緩緩走向江夢瑤,伸出精心護養的手輕輕捏住了江夢瑤細膩光滑的下巴,她側頭看,卻被對方掙脫了皓製。
她翹起蘭花指輕笑:“這江姨娘生得貌美,性子倒野。”
“不過也是,樂坊裏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江夢瑤憤恨的低頭,搞得自己好像隨意讓人欺負的奴隸。
她會讓她付出代價的,眾人默不作聲,這蔣容兒仗著自己是州長夫人表妹的身份可是作威作福。
沈清嬌輕咳了幾聲,從座位上緩緩起身:“不過是初見蔣小姐,嚇著了罷。”
她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麵帶微笑,好似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蔣容兒一哽,什麼意思?說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一旁的莫娘子實在沒憋住,急忙轉身捂嘴笑,不讓蔣容兒發現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