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翔接下了湘涵給他的苦差事,來到了靖南王府的大門口,當他正考慮著要如何進入王府的時候——大門開了,自裏麵走出了數名衣著華貴的人。
「送到這兒便行了。」一名貴婦人向另外一名身著一品服色的夫人說道:「不敢再勞煩夫人遠送了!」
「那麼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那名夫人行禮道:「下月初三聘禮便會送至柳府了,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多謝夫人!」那貴婦人向夫人行了禮之後,便坐上轎子離開了。
「睿兒——」夫人轉身見到自己的兒子正怔怔的發愣著,她喚著他的名字說道:「人都已經走遠了,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隨為娘的回府休息去吧!」
「是——娘親!」慕容睿彷佛行屍走肉一般,無意識的隨著娘親轉身準備回府。
「慕容睿!」一旁佇立的昱翔聽到這名男子便是慕容睿,心上欣喜,這下子根本連進入王府都不需要了。但是,要如何才能引慕容睿到秋月亭去呢?這倒是一個難題。
「你是何人?為何待在王府前麵?」慕容睿聽見昱翔叫喚著自己的名字,開口問道。「又為何直呼我的名字!無禮至甚!」
「哼!我無禮?」昱翔心生一計,他開口說道:「我無禮又如何?至少比你這個無恥之徒來得好吧!」昱翔說完,以不屑的眼光望著慕容睿:「你這個仗勢欺人、卑鄙、無恥的下流之徒!」
「你說什麼」慕容睿禁不起昱翔這一激,他發怒的對這名唐突的男子質問道:「我如何無恥了?你無憑無據的便來到靖南王府撒野。該當何罪!來人啊!給我捉起來!」小王爺一聲令下誰敢不從,眾位士兵們一擁而上。
「喲——聲勢挺大的嘛!」昱翔見到這般排場,他氣定神閑的說道:「不過呢,我還不放在眼裏,給我定!」說時遲、那時快;昱翔手指一昂,指向眾人之後,所有侍衛便動彈不得,而他們則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絲毫不知自己發生何事了。
「怎麼了呢?」昱翔假意驚訝的說道:「時間靜止了嗎?否則為什麼你們都不動了!慕容公子,敢情你府中的侍衛都喜歡當木頭。」
「你——你施了什麼邪術?」慕容睿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把我的士兵怎麼了?」
「想知道嗎?」昱翔笑著說道:「如果你能打敗我的話,我就告訴你。來呀!別老是躲在母親的身後,這樣是會讓人瞧不起的。」
「你——可惡!」慕容睿畢竟是年輕氣盛,被昱翔這幾句話激下來,他失去了平日冷靜判斷的能力,他拔出青鋒劍往昱翔便砍。
「什麼?青鋒劍!」昱翔見到慕容睿手上那把發出青色冷冽劍氣的寶劍,他立刻想到這是在東漢時奕傑的兵器。沒有想到自己到唐朝來,竟然還能見到這把劍!
「怕了吧!」慕容睿見到昱翔那般訝異的表情,以為昱翔是害怕自己手上的這把劍。「快點求我原諒,我可以既往不究不殺你。」
「怕笑話!」昱翔冷笑著說:「我從小到大都還不知道怕字如何寫呢!憑你這把破銅爛鐵也想要奪我的命?別笑死人了!」
「你——找死!」慕容睿實在氣不過,便和昱翔打了起來……
「睿兒!別和這人計較了!」慕容夫人眼見自己的兒子和別人打鬥著,不禁擔心地想要喚回慕容睿,可是現在的慕容睿正被昱翔激得戰意正盛,如何聽得見母親的話呢?
昱翔見到魚兒已經上鉤,雖然明的是和慕容睿對招著,但是卻一步步、且戰且退的將慕容睿漸漸的引到秋月亭來了。
「臭小子!有種就別逃!」慕容睿見到昱翔這且戰且逃的樣子,心上有氣出口也不饒人:「有膽量站著和我一較高下!」
「你這小夥子口氣還真不小!」昱翔笑著說道:「才說幾句話而已你便氣成這樣,真是沒啥耐性啊!」
「你對我無禮卻不道歉!」慕容睿將劍向昱翔刺來,但是不論他的劍勢再如何綿密、嚴謹,都沒有辦法近昱翔的身,昱翔仍然是那般平心氣和的模樣,反觀自己倒是氣喘籲籲了。「你……你給我站住!我一定要殺了你!」
「怎麼?累了啊?」昱翔抬頭望見秋月亭已在前方,他不能再和慕容睿在此打鬥下去了。他轉了話鋒、變了態度說道:「慕容公子,昱翔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話一說完,昱翔便閃入秋月亭中躲藏了起來。
「昱翔——」湘涵見到自門外閃進來的一條白影,她便料定是昱翔已經引來慕容睿了;她柔聲的喚著老鴇道:「嬤嬤,請你去將外麵的公子請進來,好嗎?」這位老鴇亦知道湘涵此次的行動,既然琉璃郡主都已經開口說請了,自己哪有不遵從的道理?「是!我即刻將那名貴公子請來!」
「多謝嬤嬤了!」湘涵在房裏頭行禮道:「還請你務必將他帶來,就說歐陽山莊的故人與他有事相商。」嬤嬤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出外尋找那名湘涵口中的「公子」.「臭小子!你給我出來!」慕容睿站在秋月亭的門口喊道:「躲進這種地方隱藏,算什麼英雄好漢!」
「公子啊!您為何一直待在這兒呢?」老鴇出來便見到打扮得極為光鮮的慕容睿正提著一把長劍站在門口破口大罵。「既然來到秋月亭,應該進入讓姑娘們與你溫存溫存啊!」
「這——您誤會了!」慕容睿收起長劍對老鴇行了一揖道:「我隻是追一個人追到這兒他突然不見了,並非是來——」
「我明白、我明白!」老鴇搖搖手說道:「你是否看上我們哪位姑娘的姿色,特意來此尋找呢?來來來!讓老嬤嬤我為你介紹吧!」說完,她拉著慕容睿便要往秋月亭走去。「先讓你見見我們這邊最出名的花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