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久了？”彭浩問。
“有一會兒了。”王友明說。
“你去看看！”侯仲文說。
王友明提槍跑去。
刺耳的警笛聲很快回響在第十六監區的上空。
犯人集合在小廣場上，戰士們仔細搜索著辦公樓的角角落落。
提審室裏，小痦子麵對彭浩、侯仲文、王友明的輪番訊問已經有點招架不住了。
彭浩緊盯著小痦子：“你為什麼要跟著他們上廁所？”
“我……我真是肚子壞了……”小痦子苦著臉。
王友明一拍桌子：“你撒謊！我一直沒讓你去廁所，你不也挨到了現在？”
“哎呀，我讓這陣勢嚇得，早忘了上廁所的事啦！”
侯仲文指著小痦子：“我看你是成心不想交代！要頑抗到底是不是？”
“我……我要知道，我肯定交代！我還想立功減刑呢！”小痦子捶胸頓足地發誓。
押走小痦子，苟敬堂一進提審室就開始為自己辯解：“報告政府，我是真不知道他們要逃跑呀！我要早知道，還不趕快檢舉揭發，爭取立功了？”
“你早不去晚不去，偏要跟著他們後腚兒。不是知道了點什麼，會那麼做嗎？”王友明聲音不高，句句點中苟敬堂的要害處。
“王隊長，你這麼說我可死定了！”苟敬堂帶著哭音，“我就是看他們倆老在一起嘀咕，就猜他們倆指定有事，才老想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的。我承認上廁所是假，可我也真是不知道他們要逃跑呀！”
彭浩問：“你剛才說他們倆老在一起嘀咕，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嘀咕的？”
“這個……”苟敬堂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看看王友明、侯仲文，又看看彭浩。
侯仲文厲聲道：“不要吞吞吐吐！快說！”
“是……是我瞎編的，我沒看見……”
“苟敬堂，你今天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斃了你！”王友明一拍桌子。
苟敬堂嚇得一哆嗦，看看彭浩，欲言又止。
一個戰士匆匆跑進來：“報告！在廁所儲物間裏發現兩個戰士的屍體。”
……走廊地上擺著兩副擔架，上麵蓋著白布單。彭浩掀起白布單看了看，痛苦地揮了揮手。戰士抬起擔架出去。
侯仲文從廁所出來：“彭書記，洞口找到了。”
儲物間裏的雜物都搬了出來，露出牆上的洞口。
一個戰士拿著手電鑽進洞裏。彭浩叮囑戰士：“注意安全！防備敵人手裏有槍！”
彭浩想了想，也拱進去，馮小麥緊隨其後。
侯仲文、王友明也鑽了進去。
暗道裏，幾束手電光打來，彭浩等人走到岔道口。
彭浩說：“老侯，你帶人搜左邊，我帶人搜右邊。”
彭浩帶著馮小麥跑向右邊。侯仲文猶豫了一下，對王友明說：“保護好彭書記！”
侯仲文看著王友明躬身跑去，帶著幾個戰士跑向左邊暗道。
山路上，一輛吉普車飛馳。劉前進坐在前麵，他的胳膊上纏著繃帶。周圓坐在後麵，還在抽著鼻子：“場長，對不起……”
劉前進沒好氣地說：“給我閉嘴！”
周圓哭得聲音更大了，劉前進惱火地回頭吼道：“再哭我把你扔下車！”
周圓揮手打了劉前進一拳，劉前進一個冷不丁，身子往前一衝，惱火地看著周圓：“你真想叫我把你扔下去啊？”
周圓氣呼呼地大喊：“你扔吧！扔吧！”
劉前進瞅了一眼周圓，回頭對馬大虎大叫：“快點開！”
馬大虎嘀咕：“就知道跟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