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偷笑,準備掛上電話,可電話另一頭卻傳來一個哭求的聲音。
(真漁,不可以這樣敷衍我!吻別、吻別啦!)
啐!她一臉鬼笑的掛斷電話,不管他服不服氣!
然後,她心情舒暢的睡了一個香甜的午覺,起床後又去買了一大堆想吃的東西,都說孕婦會有害喜的情況,可她就奇怪了,怎麼吃都不覺得惡心。
「寶寶,媽媽給你買了最愛吃的酸梅喲!」其實是她愛吃。
嚴真漁打趣地同腹中的小生命說話,心卻飛到在異鄉的愛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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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最後一抹餘暉消失了,天空雖然沒了霞光,還隱隱透著鴿灰的暮色。
嚴真漁坐在落地窗前,一麵憧憬著未來,一麵津津有味的享用美食,心想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忽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打擾了她的幻夢。
誰啊?難道不會按門鈴嗎?
門剛一打開,嚴真漁就看到一張陰沉沉的撲克臉。
「卓、卓愷,你怎麼來了?」一看到他,嚴真漁不禁瞠目結舌。
老天,剛離開公司不到一天就被人追了過來,而且竟然還親自殺上門來。
「妳給我解釋清楚!妳為什麼要辭職?」玉卓愷幾乎是命令的口氣,顯得陰沉可怕。
嚴真漁生有幾分畏懼,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嚴厲。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隻是想休息一下而已。」被他這樣一吼,越說聲音越小聲。
他沉默不語,一個勁兒地死盯著她。
他要真信她的鬼話,那他還是玉卓愷嗎?
「是不是因為妳懷孕的事情?」
有那麼一刻,嚴真漁因為他突然進出的話而僵住,雙眼圓瞪的盯著他那張嚴肅的臉。
她嘴巴張得老大,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就這樣癡呆的看著。
「請進吧。」她好不容易回過了神,才想起要請他進屋。
既然被戳穿了,那她也就放心的解釋給他聽好了。
「你要喝什麼?」
「隨便!妳為什麼要對大家隱瞞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今天中午巧遇他老弟,他還不曉得她懷孕的事,等到他下午急忙趕回公司詢問她時,她早已辭職!
這更教他心急如焚,心想幹脆殺她個措手不及找上門來!以公司執行長的身分,更是以一個好朋友的身分,前來關心她。
「是卓軒告訴你的吧?唉!早就知道會露餡。」
「妳打算瞞多久?妳以為妳可以瞞多久?」玉卓愷吞下一杯水,潤了潤幹澀的喉嚨,責怪似的數落著。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嚴真漁痛苦無奈的搖搖頭,說老實話她一點頭緒也沒有。
「為什麼不告訴他?」
她深深歎了口氣,「我怕,怕他會不要這個孩子……」
房間內靜靜的,沒人再開口,隻聽到玉卓愷的歎氣聲。
突然,開門聲響起,等屋內人反應過來時,來人已經滿臉詫異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子凜,你怎麼回來了?」嚴真漁不知所措的凝視他。
他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緊繃著臉看向另一個男人,內心充滿悒鬱與不安。
「子凜,這是玉卓愷,是我公司的執行長;卓愷,這是莫子凜,他是我的……男朋友。」她尷尬的看了看玉卓愷,言下之意莫子凜就是孩子的父親。
兩個男人互相問候,但是氣氛依舊沉悶。
「我還是先走了,你們談吧。」莫子凜沉不住氣地說。
他連忙趕回來,就是為了能早日見到她,可是一進家門就看到他們兩個人並肩而坐,沉默不語,房間內的氣氛曖昧不清,這要他如何釋懷?更何況,他對玉卓愷一直心存芥蒂、耿耿於懷,這點她不是最明白的嗎?
「子凜!」嚴真漁知道他誤會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就不能大方一些嗎?她心裏忍不住對他怪責起來。
「真漁,我先走了,注意身體。」玉卓愷起身要走,他實在不想介入他們之間,不希望她因此受到傷害。
現在這種場麵,他這個局外人還是自動消失比較好,但是在走之前他有話對眼前這個神情陰騖的男人說,作為真漁的朋友,他有義務這麼做!
一股緊張的氣氛彌漫在三人之間,彼此各自懷著不同的想法。
「莫先生,我想和你談談。」玉卓愷毫不含糊的說。
嚴真漁忍不住驚呼出聲:「卓愷!」她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想也不想地便開口阻止。
對於玉卓愷的邀請,在莫子凜看來更像是挑戰,「好吧,在哪裏?」
「就在這裏。」他不僅要讓他知道這件事,也要讓嚴真漁快快清醒過來,隱瞞與逃避事實無疑是把她推向死胡同。
「卓愷,你不能這樣!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嚴真漁驚慌地叫喊,死命拉住玉卓愷,想盡辦法就是不要讓他講出來。
他們奇怪的對話和舉動使莫子凜疑惑不悅,心裏像是有一團火一樣在燃燒。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向他挑明他們要私奔嗎?
「真漁,妳讓開!」莫子凜怒氣衝衝的拉開她,和玉卓愷對峙。
麵對這位器宇軒昂的男子,他總覺自己低他一等,敗於年齡、敗於氣量、敗於閱曆;也正因為如此,才老是造成他和真漁的誤會,他害怕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而使他失去了她。他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