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1 / 1)

“月亮光光,芝麻香香,生個小子,找個姑娘……”

在我快要出生的時候,我瘋了的奶奶正拿著一把禿了的掃把追趕著曬穀場上的雞群,她一邊追趕著,嘴裏一邊唱著。

她雖然瘋了,但她知道,她的兒媳婦就要給她生孫子了。

爺爺正在為剛才和鄰居下棋輸了而悶悶不樂,突然聽到奶奶這些瘋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隨手拿起一個凳子,朝奶奶扔了過去。

奶奶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跑開,沒想到磕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如果奶奶當時被摔死了的話,可能沒有我後麵的故事了。

萬幸的是,我的奶奶除了頭上被摔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外,一點事也沒有。她躺在地上,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流下的鮮血,直直地看著天上,嘴裏不停嗷嗷叫著,後來幹脆翻身躺在地上,一支手擦著額頭上不停冒出的血,一支手指著天上。

“這個瘋婆娘,你安靜點好不好啊?”爺爺見奶奶有點異常,忙跑過去扶奶奶,可奶奶死活也不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上。

“看什麼呢?難道天上有個飛機不成?這個瘋婆娘。”爺爺見奶奶的表情很奇怪,也躺下來看著天上。

這一看不緊,爺爺嚇的一骨碌爬了起來,忙朝屋裏喊:兒子,兒子,快來看啊,你的媳婦要給你生個女兒呢!

正在屋裏給接生婆遞毛巾的爹突然聽到爺爺喊叫,忙跑了出來,隨著爺爺的手勢,爹看到天上出現了一朵碩大無比的荷花,在我家房屋的上方,一動也不動。爹當時就呆了,心想:完了,肯定要生個女孩。

奶奶見爺爺和爹都呆站在曬穀場上,看著那朵“荷花”,她更加高興了,又唱了起來:月亮光光,芝麻香香,生個小子,找個姑娘……

突然,房裏哇的一聲,我來到這個世上。

聽到我的哭泣聲,爺爺和爹象飛樣跑到了屋裏,從接生婆手裏將我搶了過去,搬開我的小腿。

“哦,是帶把的呢!”爺爺和爹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

在我19歲那年,我考上了大學,離開了我的村莊。就在我離開家鄉不久後,奶奶和爺爺也相繼去世了。

大二暑假,我帶了一個女人回到了我的家鄉。

那年,我20歲。

爹見我和那個女人,一點也不詫異。他告訴我,從我出生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我的命裏帶有花命。

從爹的口中,我知道我出生時,那朵荷花的含義了。

“你一生中會有很多女人,所以你帶任何一個女人回來我都不覺得奇怪,因為這是你的命。”爹告訴我,荷花是在水中長的,而且花代表女人,隻要有水,荷花就會不斷盛開。爹的意思是說,隻要我不死,就一直會有女人。

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我正和這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呢!我怎麼會有無數個女人呢?天下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我責怪爹。

爹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後麵的事情正的應對了爹的話,我自踏上異鄉的土地後,就與女人連在了一起,而且步步都象是被上天安排好了一樣,我每次都是坐享其成,而每次又是如此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