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個前情,契約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沒有小妖戲份了,不存在原著情節)
(疊個甲先)
盤道論坐,仙氣繚繞。
靈運充沛的洞天內,兩道身影圍坐在一片案牘上,麵前擺放著清茶,隱隱有靈韻飄出,叫人神清氣爽。
邵神韻,這位幾十年間馳騁北域、統戰妖族的龍族妖尊,如今卻是柳眉低垂。
纖細的指頭握住茶杯,完全沒了之前英姿颯爽的模樣,仿佛被扼住咽喉的獨狼,對眼前之人充滿了敬畏。
越是修為高深,愈能體會到這位閣老的恐怖。
望著麵前頗為不自在的丫頭,季言輕抿了口茶水,神色自若,淡然問道:
“你我也算有些緣分,有何困惑不妨說來聽聽,我自會為你解答。”
聞言,邵神韻心中一動,原本她隻是想把那個逆徒帶回去,但如今遇見季言後,她確實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解惑……
毫不猶豫的,她伸出裸露在外的雪白花臂,將袖口往上拎了拎,一道深黑色的扭曲圖案映入眼簾。
望著有些熟悉的圖案,季言稍稍有些詫異,待到神識仔細端詳後,頗為不解的問道:
“魘鎮?敖青沒告訴你要娓娓圖之嗎?為何還沒突破妖帝,就已有了魘鎮?”
與人族修士一樣,妖族也有自己的傳承,但大多都是通過血脈延續神通,如果族中僥幸出過妖王這種大輩,則是會擁有另一種形式——血肉傳承。
隻要不是死於非命,仙逝的妖王、妖尊會將自己的骨肉遺體留在祖地,等天資卓越、血脈純正的後輩來吞噬繼承。
隻要祖上闊過,後輩就不愁興衰。
尤其是北域龍族,這種起源大荒時期的族群,家底厚的叫人不敢想,按理說不太可能出現這種問題。
除非……
“你尚未曆天劫,就去觸碰敖青的遺體了?”
見季言一語點破,邵神韻沉默半響,語氣頗為無奈:
“族中大變,神韻不得以為之,卻不想魘鎮愈發嚴重,如今已是難以製衡。
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所謂魘鎮,其實是類似心魔一類的東西,每個妖族踏過無數天劫後,晉升妖帝時都會有魘鎮,一般都能隨手化解。
問題是,此時的邵神韻離妖帝還差些火候,魘鎮帶來的反噬卻時刻折磨著她,並隱隱在神識中占據了主導。
再退一步,即是萬丈深淵。
可她還不能倒在這裏,北域剛剛穩定下來,龍族能挑起大梁的更是寥寥無幾。
承接了祖父的遺誌,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死,至少也要等汐顏成長起來……
望著沉默不語的暗紅身影,季言眼神微動,波瀾不驚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隨即有些為難的說道:
“敖青與我也有些交情,你身為他的後輩,我本不應該袖手旁觀,隻是這代價實在有些……”
見季言一副欲擒故縱的模樣,邵神韻神色一喜,哪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當即恭謙的問道:
“代價自有神韻承擔,先生隻管說就是。”
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季言神色自若,嘴唇微張,輕聲說了些什麼。
聞言,邵神韻絕美的容顏愣了愣,隻是稍加思索,便緩緩點頭附和道:
“自當如此。”
言畢,她感覺自己剛才的話仿佛被天道記錄,變成比毒誓還叫人驚恐的諾言。
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季言自然心滿意足,微微抬手,對準了邵神韻雪白的額頭。
咻!
青光一閃,磅礴的靈韻直衝額頭而來,火辣刺痛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她,讓人不禁頭痛欲裂,卻仍舊隻能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