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如今林萱顏很難確認,自己這位徒弟和季明到底有沒有勾搭,但憑著多年來的見識,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付出這麼重的代價,季明的目的絕不可能是做善事,兩人之間的交易恐怕和她所想的如出一轍,不然劍宗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眼下,她的修為還是在九境之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巔峰,想憑實力庇護徒弟是不大現實的……
不過兩坨爛肉而已,想要就給他吧。
“嗬,姑且算你猜對了,小姑娘,但你憑什麼能與你化境的師父相提並論?我是那種見色起義的紈絝嗎?”
季明目光掃過少女姣好的身軀,隨即一臉正色的嗬斥道。
這當然不是他沒想法,而是暫時沒必要,也得不償失——這小姑娘可不好忽悠,說不得哪天玩脫了,給自己埋下隱患。
還是得徐徐圖之……
“不是要去鑄劍嗎?走吧,陰陽閣有專擅此道的地方,算我提前同你交好,讓你撿個白食。”
說罷,他站起身,理了理衣領,示意身後的少女跟上。
林萱顏沉默了好一會兒,但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便隻能默默跟著季明離開。
洞天外無水,其間方圓千裏怪石崢嶸,有山崖巉削,有青山聳翠,有山巒逶迤,有峰石孤危,隸屬宗門大陣韻律之處,算是宗門最後的防護。
由於林萱顏還隻是個“二境”,季明便隻好讓她站在自己身前,隨即馭劍騰空,朝著遠處流光駛去。
行駛在險峰雲層,兩人的心裏都有種微妙的感覺,卻又難以言語,隻得麵麵相覷。
“我為何不行?陰陽閣不是專擅雙修之道,還是我這個先天劍體入不了小閣老的法眼?”
少女忍不住問道,仿佛第一天遇上季明這種怪人,送上門的嫩肉都不吃進嘴,好像那得道高僧似的。
若不是秘境裏見過他的真麵目,林萱顏還真以為這個小家夥繼承老友的衣缽了。
“嘖~別把我們和那些采陰補陽的敗類混為一談,魚水之歡雖是性之本,但它們那種矯枉過正的東西,連房中術都算不上,何來雙修一說?
何況,你這小丫頭,底子都沒夯實牢固,如何能代替你師父?”季明挑了挑眉,手掌撫了撫少女的秀發,便稍微梳理一二。
聞言,林萱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仍是有些不甘,便一直纏著季明,怎麼都要把徒弟給撈回來。
無奈之下,季明看著眼前自視甚高的少女,仿佛想到了什麼,笑眯眯的問道:
“這樣罷,認我為義父,你若是能在試道大會摘得魁首,這賬就一筆勾銷,就以四年為約,如何?”
季明的意思自然是讓她參加下一屆的試道大會,畢竟在外人看來,此時的林萱顏還隻是個第二境而已。
魚餌下了,看這條大魚會不會上鉤……
“不必,就兩個月後,隻願小閣老能言而有信。”
“謔?矢誌不渝是好事,但可不要太過小覷他人,同輩的天才豪傑可不少,還是小心為上。”
看著雲淡風輕的林萱顏,季明強忍著笑意,裝作一副長輩模樣說教道。
很難想象對方看到自己時的表情……
………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在一座陡峭宏偉的險峰下,季明帶著林萱顏穿過迷霧,最終抵達了一處閣樓。
[工巧合至理,仙工開其物]
[墨閣]
“大宗門的仙匠都在這裏?怎麼見不到有多少弟子長老?”林萱顏左右環顧,怎麼看這裏都不像是尋常弟子會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