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淡淡一笑,抬起頭也看向他,一挑眉頭,“天兒應了,我幸!天兒不應,起碼我跟老爺子也有個交代,如今這事算是定下了,你們別忘了,除了我們……可還有一個歐陽淩霄……”
“歐陽淩霄!”四字一出,幾人心裏此時恨得咬牙!不善的目光同時投向沉默的鄒樞。
想起那日種種……縱使他們個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想搞沒一個人那還不容易?關鍵是,他們那寶貝疙瘩過不得吧……況且,依那人那性子,……是的,他們不怕世俗,不畏人言,可就怕那人不是!
“歐陽淩霄,意大利華裔,亦是黑手黨少主……我與他相識五年,……冷漠,狠絕,可以說近乎冷血到無情,我從未想到……”鄒樞無視幾人想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淡然的說著。
“我總覺得,他與天兒的相遇……我們與天兒的糾纏……怎麼說呢,就好似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或者說是命中注定……”韓湘希眼瞼低垂,無力的癱靠在沙發上,說著心中的想法,雖有些荒謬,可那是他心底最真實的……直覺。
“天兒曾經說,每個人都有兩顆心,一顆用來流血,一顆用來流淚;她的兩顆泯滅在浩瀚的塵世,鑲嵌進從未鮮活過的魂裏;看不見,摸不著,要尋找,隻能到黑暗的地獄;她冷情的近乎絕決,執意生活在屬於自己的那片陰霾中,不願被人窺視,不想有人介入,自我享受著傷裂破碎的痛……看到冷漠的她,我隻覺心痛到無法呼吸,我願永遠陪她沉溺與暗無天日的黑暗,劫數也罷,輪回也罷,隻要有她……足矣。”雲蒼聲音極輕的述說著,腦海中是那****每一絲表情,刻進他的心底,沒入他的命脈,永世無法拔除,哪怕他死。
“她總是自嘲著,嘲諷自己是綻放在空茫洪荒中的一朵罌粟,劇毒妖豔;近她者迷心,觸她者傷魂,毒漬腐蝕心頭,心頭的傷無望拔除,永不痊愈,她就是無法救贖的罪孽!從此無淚,黯然繾綣,獨自落寞,直至命逝身亡。”冷傲狂聲音沙啞,破碎的痛參雜心間。
久久的沉默……各自沉入有她的記憶,互不打擾,細心回味,哪怕傷,哪怕疼,哪怕苦,哪怕澀……
“哎……事已至此,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們酸?酸他媽個鳥?有意義麼?葉寒此次雖不義,終歸是自家兄弟,這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辦吧?”藍楓灝挑眉,開口打破死一般的沉寂,心氣兒委實酸澀苦楚,最終的卻化作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