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微笑著接過酒杯,欲仰頭飲下,當唇剛觸及杯沿的那刹那,琅邪攔下了她,“天兒,我一直愛你,可是你對我的愛,從來都是棄如草芥,是你逼我的。你知道我隻是想你留在我身邊,因為我太怕失去,所以我寧願狠心的傷害你,逼迫你,隻要你能記住我,哪怕是用恨的方式,我琅邪亦不悔!”
他俯首,她抬頭,視線在空中交接觸碰。
他邪魅依舊,她淡定如常,似乎道的隻是家常,訴得隻是心語。
他和她,就如兩隻帶刺的刺蝟,靠的太近就會彼此傷害,就算鮮血淋漓也不會回頭。
“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與我何幹?”笑天伸出手拂去了琅邪攔著她的手,毫不猶豫的一仰而盡,一股腥甜在喉嚨中泛了開來。
杯,從她手中滑落,落在地上,碎裂聲在房中不斷的回蕩,笑天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眼神沉痛的男子。
嘴裏那腥膩的味道是血,她不會認錯,他盡然對她用魅情噬魂,難道一世的糾纏還不能讓他滿足嗎?他要生生世世的糾纏與她,讓她活的生不如死他才會開心嗎?
他笑,依然如往,手優雅的拂平她微微斂起的眉頭,“你知道了吧。”
“為什麼?”她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破綻,抓著他衣襟的手也微微顫抖。
魅情噬魂,天下至毒,極其霸道猛烈,奪魂果加上魅羅花經過七七四十九天提煉而成,下毒之人把自己的血滴入魅情噬魂之中,那麼服毒之人將會永世的和下毒之人靈魂相連,好比簽下了永世的血契,哪怕轉世輪回亦無法逃離跟主人的羈絆。
所謂魅情,亦是一種擺脫不了的欲望之毒。讓中毒之人求死亦不能,如果中毒之人,強製求死,那隻會讓毒更快的散發出來,到時候便會成為一個浪蕩****的妖婦,即便是臨死之前,也會受盡屈辱。中了此毒,寧願受製於人,也無法真正的狠下心去尋找解脫。
“因為以後你隻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便是死,也隻能死在我的身下,就是下輩子也休想逃離我的掌控。”清越的嗓音帶著讓人抗拒不了的魅惑,燭火的流光溢彩之中,琅邪美得如此的不真切。
麵對這樣的男子,即便知道是毀滅,還是有無數的女子願意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投入他的懷抱,縱使過後什麼都沒有,卻在那刹那之間的光輝中得到了永恒。
隻是她琉葉笑天永遠不是那樣的女子,對於他的美,她避之如毒藥。心慌亂,迷離,最終又歸於了平靜。
她問自己,為何要慌,有何好慌?既然被囚禁了,既然身不由己,那麼便是再掙紮也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