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且就這麼過著,舊王劍給了小寒,師兄妹三人出入天嵐上流。
一來二去也結識不少王孫公子,紫衣人生的漂亮,又不像小寒那樣冷若冰霜,一時成了大家競相取悅的對象。
十六呢,還是過得跟白癡似的。
兩眼看不見紫衣越穿越高貴的衣衫,也聽不見王公公子們來求歡的聲音。
玉和家的門檻都踏破了,知道的是這府上有了供奉,不知道的還以為玉和家有位大家沒聽說過的小姐。
隻是他來找陳一修的次數越來越多,問到緣由,他自己又說不上來。
“你怕是傻了。”
“總覺得不開心啊修哥。”
“你是不是喜歡紫衣了?”兩個人在台階上坐著。
“也許吧。”十六道。
“喜歡就去說啊,你又搞什麼。”
“可是.....”
一副摳破了腦袋的模樣:“可是她不喜歡我吧,她那麼多人愛,我.....我修為不行,又沒有錢。”
陳一修隻覺得這個人腦子是當了機了,善良到傻。
人家女孩子還要怎麼倒貼?
“莫負眼前人。”陳一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打算走人,又被他叫住了。
“修哥,你...你有沒有。”
“我?”陳一修想起那遠在天邊的婆娘,然後搖搖頭一笑:“有啊。”
“那你想她嗎?”
“想...也不想,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愛情這個東西是習慣,你自己經曆過了才知道怎麼做。”
...............
十六迷迷糊糊的走人。
陳一修本以為今天這樣就算完了,卻沒想到自己這麼低調也會惹上麻煩。
小寒在院中舞劍,為了契合她一有空就不分晝夜的磨煉技藝。
長劍麗影,月下獨舞,打落梨花莫問。
即便是自己看起來,也覺得賞心悅目,忍不住在院裏鼓掌。
沒有什麼可以稍解寂寥的方式,和小寒這樣的相處,心底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是接受了,就當做一具別樣的皮囊。
不知道她生前是否也是這樣。
院外突然有人闖進門,這座供奉堂本不該有外客來訪,可這人一身華貴紫金袍,酒氣熏天。搖搖晃晃推開門,攤在台階上,手裏還捏著一個酒葫蘆。
一邊灌自己,一邊睡眼惺忪搖搖晃晃的笑。
“好,好,好漂亮.....”
小寒收起劍舞要把這人扔出去再把門關上,可這人卻修為了得,微微一錯,反而抓住小寒的手。
陳一修皺眉,讓小寒收手站到身後。
“客人太輕狂了,這裏是供奉院,我們要休息,請你離開。”
“請我離開?”那人嘿嘿一笑。
“花好月圓人自舞,難問清秋,難問清秋。”
“你要傷心還是開懷都到別處去。”陳一修最後通牒。
那人聽不出好歹,起身摟住就要灌他喝酒:“來來來,隻有醉了....嗝,醉了你才不嫌棄我。”
想到動手,卻發現這人手勁大得很,掌擊劍來,全數都被這人擋下。
拒絕不得,被灌了一口,陳一修如臨大敵終於一腳蹬開,這瘋子又跑去捉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