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3)

安格魯登上小艇,心中忐忑不安,依著模糊的記憶發動開關,動了!檢視一切功能全屬正常。安格魯狂喜中摻雜著憂慮,因為接下來通過地層的這段路程才是艱辛所在。

一路走走停停,速度不敢過快,怕急速變化的氣壓會超過身體所能承受的限度。走至一個壓力臨界點,身體受不了了才停住,直至適應才又發動前進。

這段路,終是讓他熬了過來。當下了電梯看到宙斯的臉,天!感覺像死而複生。迅速除去身上厚重的太空服,不顧全身因長途跋涉的狼狽,不顧宙斯的呼喊,直往家中奔去。

踏進庭園,日思夜想的她蹲在一片花海中,那麼亮麗、那麼夢幻。聽她的叫喚,那時像團黑毛球的世紀長得大了,高度及腰,已懂得保護主人,還對他齜牙咧嘴的。

安格魯笑了,熱淚盈眶,對上爾雅的眼眸。

他已回到了溫暖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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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放滿熱水,因熱氣蒸騰整間浴室氤滿水氣。

安格爺魯坐在放下蓋子的馬桶上,抬著滿是刮胡膏的下巴,接受柳爾雅溫柔地剃去胡須。

“兜……偷……頭……發……發……長……了……”

安格魯結巴地說,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

她附在他的耳朵複述。“頭發長了。”一如她剛到現代時,安格魯教她語言般地用心。

“頭……發長了。”安格魯再次重複。

柳爾雅笑著說:“嗯,我頭發長了,不等到你回來我不會剪的。短頭發的新娘子多不好梳頭,等你回來結婚呢!”手在放滿水的洗手槽裏一抖,洗掉刮胡子上的泡沫。

“你……好沒……美。”安格魯著迷地看著她。三年來,她變得更加嫵媚動人了。

“嗯……”爾雅咬著下唇,卻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流下眼淚。淚水將安格魯浴袍的衣襟濕透。爾雅見狀伸手去拭,水分卻已被吸收。吸吸鼻子,揚起嘴角。“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對我說過了。”

“退……對不起,苦了你了。我沒有……印……信守承……弱……諾。”安格魯將她緊摟懷中。

“對不起。我沒有信守承諾。”爾雅伸手環住他,臉貼上他的,不顧刮到一半依然滿是泡沫的下顎。“別說抱歉。你回來了,曆經千辛萬苦。現在,在我懷中是真實的你,我可以不用再擔心害怕夢醒時分會失去你這樣就夠了。你已實踐了諾言。”

安格魯輕輕推開她,食指刮去沽上她臉頰的泡沫。

“都髒了。”

柳爾雅破涕為笑。“你比我還髒呢!”繼續動手刮胡子。

被關在外麵的世紀用爪子扒著門,發出嗚嗚的哀聲。

安格魯望著世紀晃動的門,這世紀對他的疑心病真夠重的。難不成它還對他當年拎它脖子的舉動懷恨在心嗎?

“它平常都跟我一起洗澡,現在看我不放它進來。吃醋了。”柳爾雅解釋,拿起毛巾抹抹刮幹淨的臉。

一起洗澡?他都沒這個待遇呢!

“它公的還……是母……的?”安格魯的口吻酸味四溢。

“問這個幹麼?”柳爾雅狐疑。難不成……

“我……想知道嘛!”任性的神情像個吵著要糖果的小孩似的。

“母的啦!連這點小醋也在吃。”柳爾雅吃吃地笑,心裏甜甜的。

“我哪……有!”被說中心事的安格魯結巴地為自己辯解。

“沒有就沒有。”她動手要將他的浴袍除去。

安格魯連忙搶過她手上浴袍的腰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好。”柳爾雅將工具放在小木盆裏,把毛巾遞給他,“洗完叫我。”走到門口時回頭,目光牢牢地鎖著他。安格魯也將眼神迎上,思緒在兩人之間無聲地交纏著,過了許久,柳爾雅才別過頭,轉身離去。

安格魯將身上汙垢洗淨,跨進浴缸,全身浸在熱水中,閉上雙眼肌肉放鬆,這種舒適的感覺多久沒有感受過了?

突然有雙手在幫他按摩肩膀,安格魯倏地睜開眼。

“怎麼……”

“別趕我出去,讓我為你刷背。”柳爾雅望著他,眼中滿是眷戀與柔情,她好想他啊!

看著她玉膝半跪,身上的襯衫因刮胡時的親密擁抱而微濕,紅潤的雙唇微啟,似在邀請著他。安格魯低吼一聲。將她抱進浴缸,狂熱地吻她。柳爾雅不顧全身衣料濕透,熱切地回吻,將滿懷的思念完全傾訴。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氣息逐漸加重。好不容易分開,柳爾雅嬌喘連連,星眸半垂,盯著在她指下急速起伏的胸膛。

安格魯視線下移,濕透的襯衫使她曲線畢露,媽的!

她又沒穿內衣了。

看到安格魯眼中急速燃燒的火焰,爾雅嬌羞地在他耳旁低語。“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

勾起爾雅的下巴,她輕輕點了點頭,雙頰嫣紅。

動手將她身上的衣物除去,取過浴巾包住,將她抱到床上。

怕她會不好意思,安格魯將房內燈光轉小,卻被爾雅阻止。

“別關,我想要看你。”柳爾雅柔聲道。

斜倚床頭的她充滿如此的誘惑,安格魯上床,輕柔的吻撒在唇瓣、頸側、乳尖。溫暖的舌膜拜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柳爾雅不覺嬌吟出聲,拱起身子配合著他舌尖的滑動。

“我愛你。”安格魯吻她,大手覆上她的蓓蕾。

她不住地喘息。“再……也別丟下我了。”他的手所到之處像燃起無數的欲火。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安格魯舌勾住了她的。

柳爾雅驚喘低呼。“你……”好……新奇的感覺。

熱情的夜,遲了三年的洞房花燭夜。